项瓷慢慢缓过来,打了一个哭嗝,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想到噩梦里的情景,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现在的奶奶,娘亲,二婶,白春桃,她们都是完好的。
现在的项龄虽然冷淡,但全身没有血腥杀气。
现在的项婉还是温温柔柔的,没有像……她在梦里没看到项婉。
崔氏给项瓷擦眼泪,看着她哭肿的眼睛,心疼的眼睛都红了:“饿不饿?”
项瓷摇头:“不饿。”
她是真不饿,更吃不下。
崔氏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最后还是项瓷把这几位长辈给劝走了。
项婉和项龄坐到项瓷两边,只静静的陪着她,没有立即问她怎么回事。
项瓷静坐后,吸吸鼻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末吧。”项龄说。
项瓷哦了一声,是啊,她们昨晚干了农活,寅时才回家睡觉。
现在她们的日子就是白天黑夜颠倒。
项瓷掀起黑色窗帘一角,一束刺眼的光,带着灼热袭来,照的项瓷立即闭眼,唰的把窗帘放下。
确实如爷爷说的那样,今天依然阳光灼热。
这哪是大旱,这是老天要火烧大地啊。
项瓷没有再躺下去,背靠墙面坐着,无力又苦涩的看向担忧自己的两人:“没什么想问的?”
项龄和项婉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边:“有。”
项瓷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现在睡不着,你们呢?”
“睡不着。”两人异口同声道。
明明昨晚累的睁不开眼,睡不到三个时辰,现在却愣是睡不着了。
冷静下来的项瓷哦了一声:“那就聊聊吧,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刚才的梦,我都记得。”x33
项龄看向项婉,冲她点点下巴。
最后,由项婉来问项瓷:“你刚才梦到了什么?”
项瓷打算和她们聊,就不会藏着:“我梦到爷爷老了,奶奶,我爹,三叔,你,项龄,小六,大嫂和大宝都不在,三婶断了一只手。”
明明已经在那个梦里过了一回,但她说的时候,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
项婉和项龄瞳孔瞪大。
项瓷吸吸鼻子:“以前在我的噩梦里,我不能和他们说话,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可刚才那个噩梦,我能和他们对话,爷爷说,三哥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