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见此,面容一僵,低头朝项信柏走去。
项信柏看着红眼的项瓷,假装没看到,什么也不敢说。
怕一开口,小七就要哭出来。
以前开心最宠她,现在却要远离她,这种差距,是谁都受不了。
可让小七把开心哥哥当成未婚夫,又委屈她了。
项信柏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低头任由项瓷给自己手臂清洗再包扎。
突然,一滴泪水滴落在项信柏手背上,他全身僵住,惊愕的抬头看向项瓷。
项瓷却好似没发现般,继续给项信柏包扎伤口,仿若一个外人。
项信柏紧抿唇朝夜开望去。
夜开坐在那里,低着头,从他这个方向看,只能看到他的头发,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受伤的地方是背上,项铃医把他衣服脱掉半边,在给他清洗伤口,上药。
项铃医拿出白布要给夜开包扎时,夜开却阻止了他:“不用,一点点伤,不用包扎,也不方便。”
后背受伤,包扎伤口要绕全身,这样要脱掉衣服,确实有点不方便。
又不是什么大伤。
项铃医也没坚持:“也行,等下多喝点甘露水,伤口好的快。”
他说的声音很小,但夜开听的清楚。
他目光落在刚才送来却没喝的竹筒上,没应声。
项信后顺着夜开的目光落在竹筒上,微蹙眉,那个竹筒里的甘露水,夜开没喝?
他收回目光,落在项瓷身上,小小的喊了一声:“小七。”
“嗯。”项瓷用鼻音应他。
这一声有点轻,项信柏不确定她还在哭,只好问道:“饿了没有?”
“没。”项瓷又是一个字回答。
项信柏紧蹙眉后微笑道:“三哥去镇上给你买桂花糕点吧?”
项瓷低低道:“我讨厌吃糕点。”
项信柏:“……”
所以现在是连开心买的糕点也不喜欢了吗?
项信柏找话和她说:“那咱们等下去山里,我给你抓野鸡烤来吃?”
“不要。”项瓷轻摇头,“你受伤了,别乱跑,就在家乖乖待着。”
项信柏哦了一声,望向收拾物品的项瓷:“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项瓷起身,面容乖巧,巧笑倩兮,一点也没有哭过的泪痕。
项信柏惊愕,如果刚才不是他亲眼看到自己手背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