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挑了挑眉,“我们班这个男生还是不错的,性格特别好,我们过年一起摆摊头他也吃得起苦,这次我们又一起做生意了,但是……”
不知不觉,斯南洋洋洒洒说了五分钟才挂了电话。
物理题目传来整整四页,斯南开始觉得不当野兽也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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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前一天,所有的物料全部运进了希尔顿,原本约定晚上十点钟进场,不料夜里大礼堂的婚宴出了事,一个伴郎老酒吃得太多,把宴会厅的地毯呕得一塌糊涂。酒店宴会厅的地毯是全幅定做的,局部清洗费要好几千,新郎新娘两家人傻了眼,赔吧,不甘心,不赔?走不掉。酒店也算体贴顾客,直言只要你们能把地毯弄清爽,干了后不秃头不褪色就算了。两家人齐上阵,耗到夜里十二点多钟还没空出场地来。宴会部餐饮部公关部的几位经理也都一直没走,再三和景生斯江他们打招呼说不好意思。
直到凌晨一点半,四重奏大大小小的道具、服装箱、衣架、宣传海报等等才全部进了场。黄老师和一班模特本来是要在裸台上走两次的,景生看着不对,十一点半就让司机先把她们送走,约好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就来排练。
等背景板全部安装好接上电已经三点半,景生心里焦急,脸上一丝也不显,幸好他先前来摸过好几次底,征得酒店的同意后,自己动手把灯光和音响都调试妥当。斯江对着黄老师的流程细节表,曾厂长负责掐表,王主任被景生培训了两遍后,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试着操控灯光开关,礼堂里的音响流淌出维瓦尔第的小提琴协奏曲《四季》,从春到夏,从秋到冬,灯光从明到暗,从暗又到明,五点半才顺完一遍,景生的笔记本上又记下了不少问题。
四个人走出酒店,司机阿金在面包车里睡得呼呼的,被叫醒后下车定了定神,吃了根香烟,把隔夜的浓茶吃掉大半杯才回到车上,一看,好家伙,老板老板娘王主任曾厂长全睡着了,老板老板娘头靠头倒也算了,王主任和曾厂长也睡得脸贴脸,笑色老百姓。
景生被叫醒时候隔了好几秒才发现他们还在车上。
“顾总,我看你们都睡着了,就索性开到此地来,好让你们多睏忒一歇。”阿金有点紧张地解释,做事体嘛,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自说自话很容易既无功劳也没苦劳。
斯江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窗外丰裕生煎的招牌,再看看车子正停在陕西路上就笑了。
“啊呀,谢谢侬呀阿金,太好了,我小时候阿舅经常带我来这家吃小馄饨同生煎馒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