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那点惆怅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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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坝和十几年前变化不大,澜沧江的浅滩上,有些孩子在抓鱼。芭蕉林里的傣家竹楼有的换上了新型的彩钢屋顶,和竹木屋顶杂七杂八地混在一起。街市不再是一个月才有一回的频率,天天开着,八十年代铺的水泥地马路裂开了很多细缝,摩托车三轮电动车呼啸而过时有些微的尘土飞扬。路边的水果摊熙熙攘攘,穿着傣族筒裙的女人们和穿着连衣裙的女人们相得益彰穿梭在街市中。
砖红的寺庙是新修建的,穿着橙黄色袈裟的和尚赤着脚走在路上。泼水节刚过去半个月,寺庙门口的鲜花摊还在,顾念好奇地探出头去看,卖花的傣族小姑娘立刻追着面包车跑了过来。
北武让小赖停下车,两块钱买了一束金黄色的花环挂在了顾念的脖子上。
橄榄坝农场的大门重做过,招牌却已经脱了色。顾东文让小赖停在农场门口,北武扶着他下车。两人默默看了会儿。
“这里往南,过了江,是四分场六分场和七分场,往东北,是农场医院,一分场七队,再往东北就是二分场的橡胶厂和五分场,”顾东文指了指西北方向,“三分场在那边。”
“走吧,勐罕派出所就在这里过去一点点,老凌在哪儿等我们呢。”顾东文返身上了车,步伐稳健精神抖擞。
一进勐罕派出所,顾东文就看见了卢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嗐,你这人怎么回事?人家卢护士来了好几天了,也找不着你们,瞎胡搞。”凌队风风火火地过来,把顾东文一行人拉了过去。
北武和善让对视了一眼,笑着和卢佳打招呼。顾念嘴巴甜,见到熟人最开心,不停地问大哥哥怎么样小哥哥怎么样有没有想宝宝,大姐姐和二姐姐又怎么样,有没有想宝宝。
卢佳耐心温柔地一个个回答好,才笑着对顾东文说了声不好意思打搅了。
顾东文摸了摸头:“请假了?”
“辞了,”卢佳轻声说,“我年纪大了,翻夜班太吃力,从来没出过上海,正好想出来看看。”
顾东文垂着头半晌没吭声。
北武眼睛发涩:“谢谢了。”
顾念大声重复:“谢谢侬!”
派出所里的小伙子小姑娘们都拥上来逗顾念,给他糖果给他香蕉,还有人给他拿来一个小风车。顾念高兴得很,哥哥姐姐叫个没停,兴奋得满头大汗。
卢佳比他们还早三天到的橄榄坝,住在农场招待所,八块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