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江掩住脸,听着窗帘唰唰作响,心咚咚咚地乱跳。室内渐渐暗了下来。落地灯“啪”地开了。
“我要先洗澡。”斯江撑着坐了起来。
“一起。”景生大步流星地走向她,一边走一边解衬衫纽扣。
斯江羞得抬腿就踹:“流氓,谁要跟你一起洗!”
景生捉住她的脚,放在身下按了按,直接跪在贵妃榻前把人拉进怀里,目光灼热得让斯江错觉自己被烫了一个洞。
“我想看看你,也想让你看看我,”景生毫不羞赧,“上次黑漆漆的,没看清楚。”
“你也看看自己,好看的。”
“不过我腿上的疤有点难看,摸上去会有点吓人。”
斯江跨坐在他腰间,听到这句就抬头咬了他下巴一口:“胡说八道,不难看,我不怕,夏天里天天看的。”
两人对视了片刻,景生托着她猛地站了起来,径直走向浴室。
黄昏来临,暮色渐合,有情人对时间的流逝却没有任何概念。
爱的罗曼史无限循环着,水晶球从床头滑下来,被滚热的躯体烫到温热,在刻意压抑的笑声中被一只大手捞出来,拨到床边,随波荡漾了几下又滚回凹陷处,再被拨开,坠落在地毯上滚了几下。
“落下去了”
“勿管伊。”
雪花在球体中飞舞降落,水晶球静静凝视着床上不知疲惫的年轻人,比起已经碾碎的白玫瑰,它还是幸运的,
年轻多好啊,从羞涩到全然打开,从含苞到怒放,从陌生到熟悉,只有汗水得以见证。
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也许得益于浴室里寸土必争的摸索,也许得益于黑色塑料袋里的秘密武器,景生无暇总结经验。他用身体致敬他最心爱的勇士。他开疆拓土,亲吻所见的每一寸每一分,他在征服也在被征服,在膜拜也在被膜拜,在占有也在被占有。旅程太过神奇,无论他如何拼搏,都好像鱼入大海永无止境。
水晶球的乐声突然荒腔走板起来。
斯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
景生探身把水晶球捞了上来:“好像没电了。”
“几点了?”
景生把音乐开关关掉,摇了摇水晶球搁到床头柜上,拿过手表看了一眼。
“九点。”
斯江扯起被子哀叹了一声:“水晶球都没电了,侬为撒还一直有电啊”
景生笑着去被子里挖她:“出来,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