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了车,目送差头屁股远去。斯好摸摸自己的大头:“真奇怪。”
斯南问:“奇怪啥?”
“大姐姐今天都没跟阿哥说话,一句话都没说。”斯好小心翼翼地观察斯江:“你们又吵架了?阿哥看了你好几趟,你看都没看阿哥一眼。”
斯江脸腾地发热,不自在地走快了两步:“没,别瞎说。”
斯南扯住斯江的胳膊:“阿姐!”
“做撒?”斯江无奈地又放慢了步子。
“你不许欺负大表哥。”斯南一脸认真:“大表哥是我的人,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斯江气笑了:“什么跟什么啊,谁能一天到晚跟人说个不停啊?除了你。我们没说话怎么就是吵架了?就算是吵架了怎么又一定是我欺负他了?再说我和阿哥,谁跟你更亲啊陈斯南?你真是!”ъìQυGΕtV.net
“还有你,陈斯好,你怎么一天到晚见风就是雨?学习怎么没看见你这么用心?”斯江蹲下身捏住陈斯好的胳膊晃了晃:“不许挑拨是非,懂吗?”
陈斯好委屈巴巴地看着阿姐,他只是说了几句事实而已,实事求是也错了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斯江站起来,横了斯南一眼:“还有你也是。还不快去排队?”
三姐弟各怀心思排在了队伍的尾巴。
斯江摸了摸脸,心别别跳,下意识地把衬衫后摆往下拽了拽。斯南烦躁不安地数着前面还有多少人。斯好眼巴巴地看着人家手里的鲜肉月饼糖炒栗子流口水。
景生个把月没进华亭路,摆好模特才发现不对头,隔壁几个摊头的爷叔阿姨群情激愤地凑在一起骂山门,生意也没人管。不断有人上门招呼顾东文:“老顾,一道去伐?弄色格帮赤佬去。弄死这帮狗东西去”短短半个钟头,景生就被迫听了沪骂大全三百句。
经不住景生追问,顾东文把原委说了。华亭路服装市场开了三年,生意一年好过一年,摊位也从七十多个变成了一百多个,延庆路到长乐路这段开发出来后,原来的南段生意反而不如北段,因此老摊主们意见蛮大,也闹过几次要求调位置,但是能进驻北段的摊贩,多多少少都有点后门,闹腾也没用。慢慢形成了两派,互相竞争起来。
服装批发是小生意,原来大家还算是友好竞争,就算个别摊贩抄一抄顾家南红时装卖得最好的款式,也都是卖个季节的尾巴,影响不大。有了怨气后就大不一样,毕竟服装批发的源头就那么几个,大家吃相未免就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