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话再说回来,哪个猫儿不偷腥?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你和老陈离了,就能找
到比他更好的?你也快四十岁了,还有三个小孩,就算小孩都不跟你,那你和新的老公还生不生小孩?对方要求生,你生不生?要生就要取环,冒很大的风险去生。如果对方也有小孩,你是不是还要当后娘?后娘好当吗?”李老师眼中闪着悲悯的光,摇头道:“就我这么多年看下来,比老陈好的男同志真不多。倒不是我劝和不劝分,我以前在吐鲁番先是在妇联工作,后来进了工会,十几年来我看得太多了,以前我们新疆条件够艰苦吧?棉花田里都有人背着老公老婆偷偷摸摸干那种事。离婚的多吗?十个里面也有三个头皮硬的妇女同志坚决要求离婚,然后呢?”
西美不响。
“没一个过得好的,一个人太苦了,真的,”李老师拭了把泪,“教育局的小汪老师,你大概听说过,她离婚后又找了一个,结果比她前头的老公还不如,一分钱不给,还背着她打她儿子,她儿子不敢告诉她,后来是我们工会的干事发现的。”
西美低下头:“我不打算再找。我两个女儿也都大了,不用我照顾。我就一个人过。”
李老师一怔,更同情西美了:“你看你,这是跟全天下的男人赌气?犯得着吗?你一个人过?我们教育系统里孤寡老人少吗?你也去探望过的呀,每年学雷锋日我们学生都会去帮她们打扫卫生。房子里一股味道你还记不记得?今年四月份那个七十八岁的朱老师摔了一跤,三天才有人发现送进医院去,没来及住院人就没了。”
陈东来刚刚沉下去的心又慢慢放回了原处。
陈东来请的三天假很快到期,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西美,搭石油管理局的公车赶回克拉玛依去。
西美的离婚报告依然没批,全校都知道了她要离婚,都知道了道貌岸然的陈工,很辛苦很贤惠会炖汤的陈工在单位里搞破鞋。
没了陈斯南震楼,大家同情的目光和私下的八卦一眼肆无忌惮。当然,学校里都是知识分子,大家私下的议论也都是有分寸的,最出格的不外乎是想像一下那个“姘头”的长相和身材,到底长成什么样,能让陈工丢下这么好的顾老师呢,毕竟顾老师是教育系统一枝花,进校没多久就被教育局看中要调过去当研究员的,当时大家没少传教育局局长看见顾老师时的“眼睛一亮”。但顾老师人品放在这里呢,最后以工资少十二块的理由婉拒了教育局。谁想到……
因顾西美的遭遇,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