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队深表钦佩:“你们还真是目标明确啊,老顾和景生是认识我,你们怎么知道一来就去局里找我的?”
顾西美脸一热:“是南南说有困难找警察。我们先去的火车站派出所,那边一位副所长认出了大哥,送我们去的公安局。”
凌队:“???”明白,理解,他懂,顾东文在云南不是一般的出名,当年进京请愿,知青们在铁轨上静坐,整条铁路线断了三天,昆明火车站方圆十里没哪个干部不认识他那两个大酒窝。加上舒苏案的侦破,任谁提起顾东文,都会竖起大拇指称一声好汉。
“斯南从小运气好,”顾东文笑了笑,提起热水瓶给西美加了茶,他着实没想到会在景洪见到西美和斯南,尤其西美这么个冷情自私的性子,不远万里为了景生奔波而来,实在难得,“真是辛苦你了。”
西美怀着一肚子不乐意和怨气上的火车,在斯南的絮叨下,越走心气越平,还没到兰州就跟着斯南的话回忆起景生以前帮了她多少忙让她省了多少心,想起大哥在云南那么困难还给她寄火腿菌子和月饼,还有多年如一日从万春街寄往沙井子的包裹,倒反过来对斯南进行了一番感恩教育,为的当然是提醒她将来该怎么照顾斯好。
抵达昆明时,顾西美已经一肚子深明大义兄妹情深急着往外倒,又带上了点当年慷慨激昂毅然奔赴边疆的悲壮和自我感动,这时听到从来不说好话的大哥这么一谢,眼圈顿时红了:“你是我亲大哥,景生也跟了我一年,一家人应当的。”想到他们三个从小抱团唯独她格格不入,她却不计前嫌付出了这许多,自己把自己感动得心潮澎湃,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顾西美会带着斯南万里寻亲,实在是被斯南的歪招逼得没了法子。
这次斯南很识相,挂了电话就哭,求她带自己去云南找景生,说得板上钉钉,景生肯定受委屈了,说不定是卢阿姨有小孩了,大舅舅不要他了,巴啦巴啦一堆,哭得肝肠寸断。西美说你舅舅不是这种人,你想多了,让她别烦。斯南倒好,跟着她去学钢琴的学生家,一进门就对着学生家长一顿哭,求求叔叔求求阿姨了,求你们放我姆妈带我去找我大表哥吧,我大表哥怎么惨怎么可怜……她不嚎也不闹,就这么一边轻声说一边无声地流眼泪,悲痛欲绝,把学生家长都哭蒙了,赶紧把西美往外送,还问顾老师需不需要帮忙。
被斯南一上午哭飞了两家后,西美在学生家楼下气急败坏地揍了她几巴掌,斯南含着两包泪仰着头看她,小心翼翼地扯着她的衣角哽咽着说:“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