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一滴水珠,脸颊上细细的绒毛被夕阳染成了金色,她拧着眉鼓着腮正专注地懊恼于自己不能胜任二传手的职责。他知道陈斯江有个绰号叫仙女,第一天开学的时候他就在走道里遇到过她,她目不斜视昂首挺胸脚步轻盈,藏青色白圆点的百褶裙很有韵律地摇摆着,的确配得上仙女的称号,不过现在的陈斯江是下了凡的仙女,少了那股子高傲,却无比可爱灵动。这一刹,唐泽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呼吸困难,心跳如擂鼓,耳朵都嗡嗡作响。ωωw.Bǐqυgétν.net
“怎么了?”斯江转过头疑惑地问:“我脸上有什么吗?”她担心会不会有鼻屎什么可怕的东西,赶紧又狠狠地抹了两下脸,偷偷地看了看,还好除了一点微微的湿意,什么也没有,要是在唐泽年面前出丑,她可真完了。
唐泽年大大方方地陪斯江练球,不时还轮流给其他四个人喂球。到了六点钟训练结束,林卓宇才回过味来,勾住唐泽年的脖子威胁道:“侬做撒?你干嘛?想追我们班班花?”
唐泽年鄙视了他一眼:“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你这样带新手的?对上初二1班估计要吃零蛋。”
林卓宇对天长叹:“天要亡我啊!”哀叹归哀叹,警告不能少,他一伸手又勒住唐泽年:“兄弟,阿拉是幼儿园赤屁股旁友,我警告你不要撬我墙角啊。”他压低了声音:“我们班喜欢陈斯江的现在已经有九个了,不差你一个,你还是在你们四班觅芳草好了。”
唐泽年给了他一记肘击,强作镇定地笑了笑:“把你们的龌龊思想都收起来,同学之间的友谊很珍贵,别玷污了纯洁的友谊。你还没变声呢,就喜欢不喜欢的,滚。”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学校后门去拿脚踏车,经过小卖部的时候却看见斯江仰着脸跟一个男生在说话,笑成了一朵花,她眼里闪着光,比夕阳还醉人。
景生嫌弃地把脖子上的毛巾丢在她头上:“揩揩,鼻屎都出来了。”
“阿哥!”斯江气得直跳脚:“我揩过了,根本没好伐?侬老腻惺哦。我擦过的,根本没有好吗?你好恶心的。”
景生手里的把赤豆棒冰一伸,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好了,奖励侬一根棒冰。”
斯江赶紧咬住棒冰,,胡乱拿毛巾擦了擦汗,一扭头看见林卓宇和唐泽年,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小跑着追上景生,被棒冰冻得嘶嘶几声:“阿哥,侬等吾呀。”
景生不理她,步子却放慢了。两人推着车出了校门一转弯,不见了。
林卓宇和唐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