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士族的风险推行土断,现在国家富强了,就开始卸磨杀驴,任用他人,压制自己,说到激动处,桓温竟然不由得摸起了眼泪,在他看来,自己兢兢业业,肝胆相照,一心为了国家、为了朝廷,更是为了褚蒜子,现在到好,到头来竟然为他人作嫁衣,更为关键的是,褚蒜子作为自己的老情人居然不帮自己,反而帮着外人来打压自己,自己又怎能不伤心。
威名远播的桓大将军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的抹起了眼泪,这实在是让在场的所有的宫女太监大跌眼镜,更让人忍俊不禁,偷偷的笑了起来。
褚蒜子看着桓温这样不顾礼仪的大喊大叫,又气又羞,又见旁边的宫女太监在一旁偷笑,更加的生气了,她不由的猛拍了一下御座,大声的呵斥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下换桓温傻眼了:这是搞哪一出啊,自己只是向褚蒜子诉诉苦,这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就跑了呢?
褚蒜子带着众宫女太监走了后,偌大的大殿内就只剩下桓温自己,桓温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走呢?还是该留,其实他还有一大堆的话想跟褚蒜子讲,自打上次远征归来进京受封之时就想说,但是没来得急说就走了,这这这这
正在桓温不知所措之际,谢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桓温的面前,原来,褚蒜子在决定在太极殿见桓温之前,已经让人去把谢安请来了,因为褚蒜子很清楚自己可能说不过桓温,为了最大的照顾桓温的感受,褚蒜子决定把谢安请来,由谢安来跟桓温讲明为何安排殷浩北伐而不是他,因为褚蒜子觉得,既然主意是你谢安出的,那么你谢安就得出来把这屁股给擦了。
本来褚蒜子还想在谢安来之前,跟桓温啦点家常,问候一下家里人的情况,南康啊李娇啊孩子啊都怎么样什么的,但是没有想到桓温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加哭带叫的,这让褚蒜子感到十分的丢人,所以也就索性丢下他不管,扭头就走了。
谢安从桓温的背后拍了拍不知所措的桓温,桓温猛的回头,一看据然是谢安,又转头一想离去的褚蒜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的开始调侃起谢安来:“谢老弟现如今真可谓是春风得意啊,成了太后面前的大红人了,无寸功就提到了吏部尚书,又加封中护军,大有取代何太尉会稽王之势啊。”
桓温说的没错,谢安在上次会议之后就被提成了中护军,这一职位虽然品级不高,但是十分关键,掌管京城城防部队和皇宫宿卫部队,褚蒜子能把这么重要的岗位教给谢安来掌管,可见对已经十分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