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瘐府。
看着桓温垂头丧气的离开之后,瘐援之就像出了口恶气一样,心情倍爽,大呼痛快。
其实瘐援之并非不知道土断政策的好处,尤其是于国于民都有利而无害,若是瘐援之上台的话,从长治久安的角度来考虑,或许也可能推行土断,但是恰恰是因为他没有上台,不但没有上台,本来以为唾手可得的荆州刺史一职居然还被一个外来户给夺走了,要知道,瘐援之为了这个荆州刺史一职,可是推辞了朝廷好多次的征召。
所以说,真正要说到报复,那也是他瘐援之而不是桓温,瘐援之就是想着不配合桓温,让桓温在荆州待不下去,然后主动辞职,到时候自己的伯父瘐冰再从朝中运作,继续举荐瘐援之出任荆州刺史一职,就顺理成章了。
想法是很好,但是与现实却又总是有点出入,若是其他的一般官员,在看到瘐家在荆州如此大的势力后,想必也会知难而退,到那不是作官啊,何必跟地头蛇硬碰硬呢?
可惜桓温不是一般官员,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想法、有追求、有行动、有能力、也有决心和毅力的官员,若是他能够知难而退,也就不会有轰轰烈烈的彭城保卫战了。
回府之后,桓温垂头丧气的跟郗超和袁乔汇报了在瘐府的遭遇,郗超是目瞪口呆,想不到瘐援之居然如此死硬,如此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在其他地主豪强都主动上缴的情况下,居然还是一意孤行,对抗到底。
而现实就是,即便是瘐家对抗到底,桓温也是毫无办法,总不能真的点上兵马前去抄了瘐府的家吧,瘐府可不是支家,在荆州的势力甚至超过了朝廷。
面对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从郗超的之前的处理逻辑来看,确实是毫无办法,但是袁乔却有不同的想法。
“至少,他已经表达自己的想法了。”袁乔低头沉思了一会,默默的说道。
桓温和郗超没有说话,在三人当中,袁乔一直都是看问题看的最透彻的人,这说明他已经看到问题的关键点了。
“他其实并不是在阻挠土断,也不是为了家族利益,他纯粹是因为桓温抢了他的荆州刺史一职,而忌恨在心。”
听袁乔这么一解释,桓温和郗超顿时恍然大悟,可是瞬间又耷拉下了耳朵来。
“总不能把荆州刺史一职让给他吧?”桓温无奈的说道。
袁乔沉思了一会之后,对桓温说道:“这次土断,能否先不管瘐家,从目前上缴的侨籍户数和捐纳的钱粮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