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而死的比比皆是,所以,也不能怪褚蒜子有心机,既然已经入了局,就已经身不由已了。
为了女儿,同时为了外孙、为了自己的家族,褚裒只得在朝中留任了。
可就在褚裒准备起身离开时,褚蒜子叫住了他,同时摒退左右,悄悄的对褚裒说道:
“父亲,女儿还有一事,想请父亲帮忙。”
“奥,什么事如此神秘?”褚裒有些奇怪,连宫闱之事都没有摒退左右,又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摒退左右呢?
“父亲可还记得桓温?”褚蒜子小声的说道。
“奥,桓温啊,当然记得啦,怎么?他来找你啦?”褚裒有些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毕竟当初是褚蒜子救了他,而且二人的情谊褚裒也是看在眼里的,桓温不辞而别,也是因为褚蒜子,只是褚裒现在之所以有些担心,是因为褚蒜子现在身份非同小可,他怕桓温做出什么傻事来。
“那你,可还记得跟着桓温身边的那个江府丫鬟,小南吗?”褚蒜子并没有正面回答他,毕竟这事有点太复杂,她需要一一的向褚裒讲明白。
“记得,当时她好像跟桓温一起离开的。”
“那个江府丫鬟小南,其实是晋明帝的女儿,当今皇帝的亲妹妹,南康公主,司马兴男。”
“啊。”褚裒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深思了片刻之后,又若有所思的说道:“恩,怪不得当时看这女子有一股英姿之气,原来是金枝玉叶啊。”
“是桓温护着南康公主回的京城,又跟皇帝认的亲,所以南康公主很感激桓温,这次桓温受封奉车都尉,也是南康公主帮忙请的封。”
“恩,理所应当,理所应当啊。”褚裒边捋着自己的胡须,边点头称赞道。
“可是,我看这个南康公主,对桓温的感情,可不仅仅是感激那么简单。”褚蒜子摇着头说道。
“奥,你都看出了些什么来呢?”褚裒饶有兴趣的问道。
“凭女人的直觉来看,公主,可能喜欢桓温。”褚蒜子坚定的说道。
“呵呵。”褚裒倒没觉得什么,他倒也乐得看见桓温能娶公主,也算是美事一桩,所以他半开玩笑的问道:“他俩若是真的成了,那我可得要去喝两杯才行,我也算是半个红娘啊,哈哈。”
见父亲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褚蒜子有些失落,她虽然从内心里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是那又如何呢?自己现在已是皇后,跟桓温已无半点可能,除了在内心祝福他之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