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丧事。”
林清之却仍坚持低调办事:“眼下不是能大肆操办红白喜事的时候。最近仍有新增数据和死亡数据,不能因为一小撮人的情感而枉顾法令。”
他是一个很理性的人,说话以情以理,有条不紊分析,句句在理,直击人心。
程焕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觉得确实得如此办。
“不说别的,就单单从我姑姑尴尬的身份上来讲,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另外,衡舅舅病歪歪的,一时半会儿没精神办什么事。小涵自己也病着,我爸也病着。至亲的亲人都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办丧事。”
说起这个,程焕崇就忍不住郁闷。
“姑姑没了,一个接一个病倒,老四今天还被打伤,大哥却还没能回来。这个疫情啊——真特么害死人!”
短短一个冬季,他失去了阿春阿姨和姑姑,都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
林清之压低嗓音安抚:“大环境如此……避免不了的。自古天灾人祸都是人力无法掌控的。死去的都是某些人的至亲,某些人的好友亲戚。老人多的家庭,概率会更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