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夜晚,1999年9月27日午夜十分。
在这绝大多数人早已安睡的晚上,G省H市某家一甲医院,顶层手术室外,人满为患。
产房内,20出头的年轻女子正进行着剖腹产手术,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身为初产妇的她,显然有些经验不足,早晨还拖着极大的肚子,还守在小摊上卖着些丝袜之类的女性衣物。
若是被人问起,她只是笑着回复一句:“时间还早呢,不急,没到预产期。”
可就在这平常的一天,吃完晚饭的她正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节目,肚子却突然阵痛起来。
她发出痛苦的呻吟,连忙拉住一旁婆婆的手,几人收拾着就要往医院赶去。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后经历一番检查,这是一个未足月且胎位不正的孩子。
即便婆家人有些不满,但还是在医生和女子的坚持下,勉强同意选择了剖腹产。ωωw.Bǐqυgétν.net
这也就出现了一开始的画面。
女子被推入手术室时小脸紧张的刷白,而随着手术室门缓缓关上,女子那匆匆赶来的母亲松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亲家母和亲家公,开口安慰道:
“没事的,母子都会平安的。”
可眼前的几人显然和她关心的,并不是同一个问题,女子的丈夫口中念念有词,亲家母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将手握在胸前像是祈祷。
亲家公一言不发,独自走到楼梯拐角处,抽起烟来。
现场气氛浓重,倒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门缓缓打开,一名护士走上前来通报着好消息:
“恭喜,母女平安,六斤四两,只是未足月有些瘦弱和黄疸,现在已送入新生儿病房观察,应该三日左右就能接回母亲身边。”
女子母亲凌桃赶紧走向前去,抬着头关切的问道:“那我女儿什么时候能出来?”
凌桃是个常见的农家女人,性子胆小,大字不识两个,倒是及其温柔,也因此常被丈夫罗贝指责:“慈母多败儿。”
护士看了看眼前的中年女子,轻声说道:“待会儿麻药醒了就能出来了,再稍等一会儿。”
护士小姐说罢,转身离去只留下凌桃一人停在原地,嘴里念叨着:“好,好,母子平安就好。”
可这时凌桃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回头转身看向亲家几人,只见亲家母梅安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滴,样子并不是激动,反倒是有些失落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