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木扯着嗓子冲他喊：“你个小崽子，”再出来时，听到山木哼着歌儿来回踱步，山森莫名有些烦躁，小声的埋怨了一下：“妈，我都要饿晕了。”

“谁叫你起这么晚，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山森摊手：“那我是虫，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搁往常，山森这番发言一定会被骂上个半小时，但今天的山木心情格外好，她难得的没有去计较这些，反倒叮嘱了一句，“饿了去外面吃吧，吃完一起去一趟公司，我今天呢，准备把我们家的香做一波活动，就……9块9秒杀，庆祝庆祝，所以等下去公司，你去带着可可盘下库存。”

“好。”山森点头，“那等下我开车来接你。”

“噢，还有，”山木目光如豆，一副黑边眼镜后边的凤眼微眯，眼尾挑衅的上翘着，笑得时候眼尾的褶子也跟着有了丝挑衅的意味，“我准备找几家媒体投一投广告，主打一个全覆盖，有人悲咱就来点喜庆的。”

山森了然的点头：“您觉得好就好，但是……”

“啪……”山森的顺从让山木很愉悦，她哼着小调轻柔的关了门，站在门外的山森听到她在大声打电话，笑声盖过了他说话的声音，山森兴致缺缺的自言自语着“反正不喜欢听得你也不会听”，山森自我嘟囔着，掏出手机给秦晓晓打去电话。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事。”因为一只手抽烟，一只手要摁电梯，他歪着头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着，“本事了啊，还不接电话。”

说罢，又一通电话打给了栾千洲。

栾千洲一边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秦晓晓，一边撒着谎，“我，我才起床呢，我没跟秦晓晓在一起，嗯，不知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最近在忙一个项目，好多天没联系她了。啊，那你找她干嘛？”

这也是秦晓晓想听的，她侧着身，竖起耳朵听，却只听到电话那边的山森闷着声音说着，“我找她干什么也不用你管吧。”

“噢，也是，我管不着。那行，那我就先挂了，我还得忙呢。”

栾千洲挂断电话贱兮兮地邀功，“呐，我没说错话吧？”

秦晓晓却没什么心思开玩笑，此刻她就想飞回到商淮景身边，可又怎么回去呢，早上他已经明确说没事了，她还怎么回去，即使回去，可对此一窍不通的自己又怎么帮他忙……想到这里，秦晓晓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和她一样眉头皱成一团的还有栾千洲。

他自是知道她的心思，可他不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