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我没见着,说是送来预缴了费用就走了,缴了1万!我听护士长说那人估计也受伤了。
瞧瞧多稀奇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钱出力还不留名,连送人看病都直接送私立医院来,大善人啊这是。”
“后来呢?”叶雪薇问。
“后来那小孩头上缝了十几针,警察也来了,联系了他家里人,好家伙一问竟然是他爸打的,那死肥猪到医院来的时候还发酒疯,被警察拷走了。”
叶雪薇想到当初的马天锡,表情有些沉重:“……又是家暴。”
“对啊,这些人真的是渣滓!投生到他们家真的倒血霉了。”万梅梅啐道。
见唐茭一脸心不在焉地,她挥挥手:“唐茭,唐茭?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想五块钱。”唐茭喃喃道。
“什么?”
唐茭回过神,指腹摸着杯子外冷凝的水珠,有些担心道:
“下午我也遇到一个很小的小朋友,受伤了自己跑来医院,手心里还攥着很旧的零钱,给我缴费,可乖了,可是警察还没来,他就自己偷偷跑走了。”
唐茭从包包的夹层里翻出那张陈旧皱巴起毛边的5元钱,“就是这个。”
万梅梅一看这钱埋汰的模样,都能想象到一个小豆丁可可怜怜地攥着钱的样子了。
“哎哟造孽,也是被虐待的?“
“很像。”唐茭点头,“他很怕人,也不说话,肚子、腿上、背上都有淤伤。”
“那警察怎么说?”叶雪薇问。
“说是会跟进,但是我感觉不会有什么结果,连名字都不知道……早知道我就看着他等警察来了。”
唐茭总想到小绿毛的眼睛,很大很圆,瞳仁黑黑的,里面盛着对陌生环境的害怕,和一点点对自己的依赖。
“唉,别想了,这种事情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万梅梅开解她。
唐茭点头,喃喃自语:“也是,以后在医院这种事情不会少的……”
三人的心情一时间都有些闷闷的。
的确,作为医护人员,以后工作岗位就在医院,和伤病、痛苦打交道的地方。
这世界上大部分的悲苦、惨剧、死亡都会在这里不停上演,而医生能做的事情看似很多,但也很少。
一位从医院退休的老教授曾经在课堂上给过莘莘学子们一个建议:
“当你穿上白大褂的时候,要专业,不要共情。”
专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