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花架的另一边,介绍道。
曼陀罗……
唐茭知道这种话花,但没见过这种颜色的。
医学上,曼陀罗是有毒的,特殊处理后,能产生强烈的幻觉和过敏反应,也能药用,有麻醉镇静的左右。
唐茭不自觉远离了半步。
白胜看见了,笑了笑,“不用担心,比起它的艳美诡靡,黑色曼陀罗的毒性其实不值一提。”
他说着白手套像抚摸情人一般,捻住开得最艳丽的一朵,“它的花语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话音刚落,一声根茎崩断的微弱脆响。
那开得最好的一片黑色花瓣,被他扯了下来,捏在套着白手套的指尖。
他看向唐茭,期待地问:
“唐小姐,要选它吗?我可以为你设计一个最艳丽的花束。”
唐茭脸上僵了僵,果断拒绝:“不用了。”
不知为何,她直觉地不喜欢这个花,总感觉透着不详。
虽然不太礼貌,但是觉得晦气的花,还是离远一点好。
她转身,径直走向角落的一束雏菊花,伸手取出一朵,说:
“我就选这个了。上次的事,也请白先生不用再挂在心上。”
白胜的视线落在唐茭指节的单支雏菊上,半晌才淡笑着问:
“只要这一支吗?唐小姐实在太客气,可以多挑挑其他的。”
唐茭点点头,“雏菊就很好。”
她看一眼时间,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您的花。”
唐茭晃了晃指尖的雏菊,意思很明显,不会再收再多的谢礼。
“那好吧。”白胜遗憾道,“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唐小姐要去哪里,需要我开车送你一程吗?”
“不用了,不远。那就这样。”
唐茭说完没再停留,转身往门口走。
把白胜那句没说完的“好吧,唐小姐请慢走,再会”甩到了身后。
白胜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指尖缓慢碾动,黑色花瓣沁出黑紫色的汁液,染脏了白色手套。
“还真是……防备心很重啊。”
他无所谓地笑笑。
像是结束了一场突如其来可有可无的串场小游戏,扯下脏污的手套,转身回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