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皮哭成悲伤蛙,又红又肿,眼泪更是开了闸,沿着眼角哗啦啦往下流,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
一脸伤心欲绝,眼泪和哭挣出来了的湿汗把头发乱七八糟黏在脸上。
早晨高高兴兴出门考试还漂漂亮亮的女孩,晚上出来玩了会儿竟然变成这样。
饶是霄靖川见过何等的大场面,都被惊住了,以为唐茭在这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双臂一伸,把缠挂着往自己身上爬还呜呜啦啦直哭的唐茭抱稳,一手轻拍着背哄着,森冷利眼却径直射向马天锡。
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这时候马天锡已经被眼刀削成一片片的了。
马天锡今晚真是心累无比,他摊摊手,无语说:“喝醉了,哭着找你。”
小百合挽住马天锡的手臂,连连点头,“万学姐和叶学姐都被接走了,我们准备联系你来着。”
“不过唐茭学姐会打人,不让靠近。”
一旁的酒店经理抹一把汗,看着面容冷酷气势不凡的霄靖川,低声下气地商量:
“先生,这位同学确实只是喝醉了,哭得非常大声,麻烦您这……”
唐茭哭得起劲呢,竟然还能听见有人说她坏话。
她挂在霄靖川身上,两手扒拉着宽阔的肩背,哭得好不凄惨,眼泪啪嗒啪嗒滴在肩头泅湿他的大衣外套,含糊不清地嘴里又哭又骂。
“坏仁!都是坏仁!”
“呜呜呜坏仁把霄靖川藏起来了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还给窝!呜呜呜窝嚎惨啊哇哇……”
“窝头痛!头又坏掉了呜呜呜呜呜……”
马天锡眼神麻木,朝霄靖川一耸肩,示意:你看,就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