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喧闹疯狂仿佛被隔绝开来。
“不打了,好不好?”
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靖川哥哥。”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温度高得烫人的粗粝的手指,缓缓收紧,牢牢回握住了唐茭细白发凉的手。
将她的手,也染上了血。
……
穹森贵宾室。x33
乔森放下医疗箱,就带上门出去了。
唐茭打开箱子,拿出消毒棉片和镊子。
拉过霄靖川血糊糊的右手,想把他的拳头打开。
霄靖川垂着眼,伸手挡住。
“别看了,会晕。”
唐茭静了半瞬,平静地开口:“我已经不晕血了。”
她推开他的左手,细指用力,一根根掰开他湿漉漉染满血的手指,轻巧拆开裹得十分粗糙的纱布,已经红得发黑了。
“要当医生的人怎么能晕血。”
厢房里,一时间一阵沉默。
霄靖川突然短促低笑了一声,带着些许自嘲。
“是,很多事情都错过了。”
唐茭夹着棉花消毒的动作一顿。
她身上只穿着宽松的高领羊绒毛衣,外套进来的时候就脱下来了,搭在椅背上。
垂着细颈,细碎的刘海半掩住神清,和微红的眼眶。
在灯光下透着一股白软,和说不清的倔强。
“那现在知道了。我告诉你了,你就没错过。”
唐茭镊子一转,把瞬间又染红了的棉球,扔进托盘里。
又夹起一块,动作轻柔又果断地压在血肉模糊的掌心。
期间,一直没抬头。
霄靖川身上草草披着微皱的白衬衫,紧绷的肌肉线条,沟壑分明,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伸着手,半点不错眼地盯着唐茭娴熟的动作。
“茭茭。”
良久,他开口叫她,声音有些低哑。
“嗯。”
唐茭自然地应声,一手托着失血过多微微发凉的大掌,单手拧开一瓶药粉,仔细撒上。
如果不是那短音里微微的鼻音,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她的情绪。
霄靖川挺着的肩颈微垂。
“……茭茭,线索断了。”
“史万彬死了。”
唐茭动作一顿,将包扎得十分严密平整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