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川,再等两个小时。”
他眉宇间神情严肃,定定地观察霄靖川的状态,“特意出来交代一下,就是防止你——”
“我没事”。
霄靖川打断他,抬手狠狠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脖颈间青筋凸起,脉搏狂跳,咬牙沉声说:
“哥你赶紧进去。”
手术室的门又关上了。
霄靖川艰难地挪动一步,靠在墙上,整个人绷得像是即将裂开的石头。
两个小时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一分钟被掰成了10000秒。
医院的墙,雪白。
他却像被塞进暗房,蒙住眼,滴漏就在耳边,滴,滴,滴……
周而复始、永无止境地,轻易能摧折掉人的心智。
直到——
“咔。”
灯灭了,门开了。
五个小时后。
重症监护室里,光线明亮,监测仪上的曲线平稳波动着。
雪白的病床上,唐茭脑袋上固定着白色的网帽,脸上罩着呼吸罩。
她呼吸匀净,静静地昏睡着。
突然,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薄薄的眼皮下微动,唐茭缓慢睁开了眼。
入目又是雪白的天花板。
啊,又住院了。
长时间的手术全麻过后,唐茭意识尚未归位,恍然以为自己回到了以前。
那个三天两头住进医院,望着天花板数时间的日子。
她皱了皱眉,手指艰难地动了动,却发现被人紧紧握住了。
不知为何她全身麻软无力,连脖子都动不了,唐茭艰难地转动着眼珠,想看看是谁。
一垂眼,少年疲惫又俊美的睡颜撞入眼帘。
这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回笼。
过去两年的种种,像是光速倒带一样在唐茭的脑海中闪过。
霄靖川,霄靖川,霄靖川。
每一幕都有霄靖川的身影。
唐茭感觉胸腔的心跳从未如此有力,像是有一股欢腾的热血,极乐的暖流,沿着她麻软的躯体直冲而上。
让她鼻腔酸涩,眼眶发胀。
她心急地想开口,口鼻上的呼吸罩却只呼出一股白雾。
身体状况实在是有些窘迫,唐茭只能按捺下来,垂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趴在自己手边睡着的霄靖川。
他的眉心轻拧着,英俊的脸庞上笼着一层疲惫,大手却一直握着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