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我没给别人看过。”
“这张照片是你第一次去我家看布丁的时候,让张叔一起洗出来的。当时,你这本相册,他给我留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霄靖川毫不犹豫地卖了自家老管家。
“现在就放在我书房。”
唐茭惊呆:“哇……张叔他老人家套路那么深呢,我完全不知道。那你都看过啦?”
“看了。”
唐茭羞赧地一捂脑门,开始在脑内疯狂搜索当时让张叔一起洗出来的照片,还有没有什么丑兮兮很糗的。
应该没有,她当时除了在学校和霄靖川他们的照片之外,好像只额外洗了这张旧照片。
轻舒一口气,唐茭抬手捂着照片里病容明显的人。
“别看了,好丑。”
霄靖川拉下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指骨,“不丑,很阳光。”
他语气寻常,温柔地问:“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单独只洗了这张。”
唐茭看着照片里笑得像是要把所有快乐一次性释放完的自己,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是两年多前了,她中考完之后。
看照片里她的脸色就知道,那时候情况实在说不上好,甚至应该是很糟糕。
原本医生建议是尽快做开颅手术的,但唐茭哭求着问朱医生能不能等一等,等半个月就好,等她考完试。
所以,在同学们都兴奋地狂扔书庆祝解放的时候,唐茭当天晚上就住进了医院。
马不停蹄地做最后的检查和术前调理。
在进手术台的那天早上,唐茭早早醒了,病房里的其他两个病友还睡得很熟。
唐茭静悄悄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突然,一只鸟从窗户外边飞过去了,羽毛是青蓝色的,非常漂亮。
唐茭眼巴巴等了等,可惜没再看到它飞回来,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起床。
早上七点,外面人很少。
唐茭走到外面的花园,往树上望,想看看鸟还在不在。
绕着高大茂盛的树转悠了一圈,终于在一处树杈上看见了。
羽毛近看更漂亮了。
它悠游自在地抖抖翅膀,抖抖尾巴,时不时嘴里啾啾叫几声,声音很清越。
唐茭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鸟,她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就这么仰着脖子看,看得脖子酸了,正想低头。
突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