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皱着,脸上已经满是冷汗。
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死死攥住床单,绷得骨节发白。
陷入深度睡眠的少女,痛极了般蜷缩成一团。
纯黑的头发湿漉漉黏在脸侧,脸色苍白如纸,甚至时不时身体抽动一下。
直至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
攥紧发白的骨节,才终于力竭松开了……
周六早上,唐茭睁开眼时,感觉浑身乏力得很。
她迷迷瞪瞪艰难翻了个身,伸手一摸。
“嗯?”
纤白的手四处摸着,她眯着酸胀的眼去看。
闹钟呢?
她慢吞吞从床上半撑起身,没看着。
又软趴趴趴下,往床边蠕动几步,探头,才看见床下一米远的闹钟。
唐茭眯着眼疑惑了好一会,昨晚她踢下去的?
昨晚……
昨晚她好像是头痛了?
那不是做梦吗……
唐茭刹然后背一麻。
浑身暖意瞬间褪尽,丝丝凉意漫上全身。
自从手术创口恢复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那种可怕又熟悉的痛感了,像脑壳要裂开一样……
怎么会突然……
“唐唐,起来没有。”
门外方芳敲了两下门,见没人应又敲了几下。
“赶紧出来吃早饭,晚点去买衣服。”
“哦,好……”
唐茭魂不守舍地应声,“知道了,起来了。”
下床捡起地上青蛙闹钟,时针依旧在兢兢业业运行着,已经指向了上午十点。
她迟疑地抬手伸到头侧。
顿了顿,手指才伸进头发里去摸。
指尖竟然有些颤抖发麻,直到触到那不平整的痕迹,唐茭才松了一口气。x33
不疼,没有任何感觉。
唐茭转头,从衣柜的镜子里清晰看见自己惨白的脸色。
她小心地,缓慢地深呼吸几下。
没事,没事的。
每次复查,朱医生都说状况挺稳定,还夸她了。
可能真的是做梦,她翻身不小心把青蛙推下床的。
唐茭拍了拍脸,把青蛙闹钟放回床头,手指敲了敲青蛙大脑袋,拖着脚步出门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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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天气极其寒冷,但没有落雪。
霄靖川穿着一身轻薄的黑色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