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剪刀,干脆地把整个假发从顶上彻底剪断了。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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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每个刚到教室的人都感觉哪里不大对劲,教室里比平常安静得多,大家状似在认真吃早餐或看书,但又好像都心不在焉,眼神乱瞟。
林浩杰难得起了个早,啃着包子走进教室,习惯性往自己座位上一瞅。
嚯!好家伙!
开学以来一直戴着帽子唐茭,这会儿卸下了全副“武装”,帽子不戴了,额头的纱布揭了,整个头脸干干净净的。
这挺正常哈。x33
重点是!头发呢!怎么头发也没了!
只剩下短得只能看见青色发茬子的短寸?连夜铲了?
女生剪寸头,在高中哪里见过,就连还不懂捯饬自己的男同学也不愿意剪那么秃的,留这种发型,在香港电影里,通常被称为“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的反派二五仔”。
短寸的“不良感”十足,但女生清秀标致的五官削弱了嚣张感,倒显出冷俊,配上唐茭此刻目不旁视面无表情垂着眼吃包子的模样。
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唐茭同学的冷面指数直上三颗星!
牛啊!不愧是转校生,初生牛犊不怕虎,敢于挑战教导主任的威名。
林浩杰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但介于班里着氛围实在静得诡异,他尴尬地清清嗓子,发现班里其他人都跟自己一样,好奇又不大敢明目张胆盯着人看,鬼鬼祟祟的。
他心里瞬间平衡了,装作无事发生地走到座位坐下,准备借助地理优势继续观察。
一抬头,惊得瞪大了眼,彻底哑火了。
唐茭在啃第二个肉包子了。
她知道不停有人在看她,打量她,说小话。
不过比起她这个当事人,刚打照面的时候,好像是别人是更诧异、尴尬。
唐茭今早出门路上就一直在做心理建设。
甚至苦中作乐,现在哪怕不跟霄靖川扯上关系,她也是大家视线的焦点了。
毕竟,确实很难不注意到,也很难看。
唐茭苦笑摇摇头,思绪不由又回到拆线那一天。
她瘪着嘴嚷着要镜子,方芳拗不过,把藏在抽屉里的小镜子拿了出来。
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光头小子,还有头上那道跟蜈蚣一样狰狞丑陋的痕迹,深红的,张牙舞爪,仿佛随时会迸出血来。那无法忽视的沟壑,又像一道深渊,下一秒就要裂开,将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