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荷花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被母亲关爱的感觉。上一次自己在她面前的挑战和对抗简直是不自量力。从小远离父母和家庭远赴重洋去留学,让他和亲生父母有一种疏离感。而荷花对他的爱抚让他重温了久违的母爱,他的眼泪绝不是虚情假意,应该是触动内心的真情表达。
但是残酷的现实让他很快的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郝鸣岐借着泪水的掩盖以弱者的姿态试探面前这个老练的特务:“我早就不想当这个兵了!要不是腿坏了,我真的想逃跑。”
荷花赶紧捂着他的嘴,小声说:“当心隔墙有耳。”然后又大声说:“好好养伤,等你腿好了到姐姐的诊所里去玩。”
“等我解除禁闭了,我就要去的。”郝鸣岐说。x33
“你要是再去呀,我可不敢留你过夜了。”说着咯咯直笑,郝鸣岐也跟着笑起来。
荷花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两只鼻孔开大炮。唉,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大名呢。”
郝鸣岐说出自己的名字,荷花听后两手合掌:“我的名字叫凤荷,你叫鸣岐,凤鸣岐山,果然很有缘呢!”
两人正在说笑间,门外的卫兵用手敲了敲门:“探视时间到了。”
荷花儿无可奈何的站起身:“我该走了,你要按时吃药,别忘了到诊所来看姐姐。”
荷花走后,郝鸣岐又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寝室里烟雾缭绕,李副部长和张局长已经在里面谈了很久了。
“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郑阿福活着的时候应该是经常来往于大陆鱼尾岛之间,他究竟是在运送什么东西呢?”张局长说道。
“据侦查员反馈的消息,郑阿福死后,这个吴医生虽然也往返于两地之间,但都是搭乘其他的渔船。携带的物品很正常。”李副部长说。
“这说明敌人在两地之间的物资交换实际上已经中断。我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郑阿福要用一条渔船来跑交通,肯定是运输比较大宗的货物。而这种大宗的运输是目前吴医生无法完成的。”
“所以说,现在敌人应该比我们还要着急。我们需要有耐心,敌人的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密切监视鱼尾岛和大陆之间的一切船只往来,死死地掐住敌人的喉咙,他们潜伏的再深也有探出头换气的时候。”
郝鸣岐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两位领导的谈话,本不想插话,但是被烟雾给呛的咳嗽起来。
李副部长掐灭了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