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定多大的范围?”局长问道。
“就那些老破车,还是缴获国民党的战利品,只能确定一个扇形的方向,然后再根据信号的强弱逐渐接近目标。可是扇形方向离侦测车越远扇形的面积就越大,往往是我们还没接近目标,信号就消失了,然后转移。等下一次同样的信号出现的时候,一切又要从零开始。”
“也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有的时候即使我们的侦测车不出动,幽灵电台也会突然终止发报,然后再重新开始。”
“这不过是敌人故弄玄虚,混淆我们的侦破方向。”局长分析道:“我作为一个外行有个想法,敌人会不会是两个电台在做接力发报?”
刘科长回答道:“这个想法我们也有过,不过这个电台的波段和频率都是一致的,发报手法也相同。况且两个电台做接力发报技术上也很难实现,要把一份电文几乎都是在半个小时左右送到两个不同的地方是很困难的。那样敌人送电报的人员很容易暴露。”
另一个侦察员接着说:“确实是这样,有的时候深夜发报,大街上几乎空无一人,敌人是怎么传递电文的呢?按照谍报工作的惯例,密电码只能掌握在一个领导者的手中。他不可能把密电码分散到其他的电台,那样暴露的概率就太大了。”
局长点了点头:“看来这方面我确实外行。”
“说到幽灵电台的发报手法也很奇怪,这个报务员手法非常拙劣,简直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初学者,敌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初学者担负这么重要的任务呢?”
躲在舅舅身后的郝鸣岐屏息静气听得津津有味,无奈整个会议室被几个老烟枪搞得乌烟瘴气,郝鸣岐忍不住咳了几声。
这稚嫩而又陌生的咳嗽声引起了局长的注意:“那边角落里坐的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