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少,你好大的官威啊,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将我等直接下大狱,这等手段,你当自己是天子吗?”
被声音吸引过的周明被这个坐着的人吓了一跳,这人说话好生大胆,若是今天这事儿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可不得了,横眉怒视间,周明指着不知身份的猖狂人道:“放肆!当今天子岂是你这种人能议论比拟,平民百姓妄论皇主者,按重罪论处!你还不跪下伏法!”
在楼上没走的几人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也皆是皱起了眉头,当今天子贵为圣躯,这青年竟敢如此做比方,简直胆大包天。
怒视出声后,坐在凳子上的人并未有出声、起身迹象,这让周明心中大怒,这京城还从未有人敢不给他们大理寺面子,摆手示意身后的从使,他语气加重冷冷道:“去!把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给我押了!”
“是”从使小隶抱拳齐齐抽刀,然后向着江渊包围而去,没等他们来到此人跟前,手中攥着匕首把玩的江渊便主动转过了身来,然后一脸玩味的看着周明道:“周大少还是如以往般办事利落自信,怎么着,那条腿又不想要了?”
言罢,还用匕首指了指周明的另外一条好腿。
“停下!”仓皇出声的周明打死也没想到这猖狂青年竟是江渊,刚才第一句话时他就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没曾想还真是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头。
从使小隶闻声止步于江渊五步之外,握着刀柄面面相觑不知是退是进,楼上的几位看着下面戏剧性的一幕纷纷相视疑叹,身着大绫罗绸缎的阳曲太守更是满目的惊诧不解,看着底下坐着的青年,他怎么也想不起是哪位大人家的儿子,无奈之下他扭头看着另外两位问道:“王兄,你可知晓这两人是谁?”
“进门之人应是当朝周温玉,周寺正的儿子,至于坐着的那位是何人,我也不得而知”
王鳞扬长居朝外,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上朝,他掌管太常寺的典客属日常出门搞接待,对这些刚冒出头来的青年才俊不甚了解,下面的周明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其父亲妻子被掳,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他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那倒是怪了”阳曲太守柳祁谷摇着脑袋自言自语,王鳞扬都不知台下青年身份,他就更不知了,京城鱼龙混杂指不定又是哪位出门历练镀金的儿子回来了,压下想管闲事的心思,他这个偏远地方的太守还是少掺和京城事,放眼楼下,那位不知身份的青年此时起了身。
带着诡谲笑容的江渊拿着匕首走向周明,边走边发问道:“怎么,周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