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和小丫两小只抱在一起,脸贴脸,好奇地看着做出奇怪姿势的两个大人。
小丫语出惊人:“毛蛋,他们是在拜堂吗?”
毛蛋愁的小眉毛都快打结了:“这回我也不知道了。”
大人们真是奇怪。
高秀兰和谢志强两人被突然闯入的孩子们吓了一跳,慌乱之下同时抬头,脑瓜子撞到了一起。
谢志强脑门梆硬,撞的她疼得直抽抽。
高秀兰捂住了脑袋:“毛蛋小丫,你们怎么来了?”
小丫正准备实话实说,突然被毛蛋拉住手。
“秀兰姐,我们就是路过,我们马上就走。”
胡乱说了一通,两个小萝卜头撒腿就跑远了。
徒留两个大人红着脸,捂着头,相顾无言。
高秀兰长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呆的男人。
一言不合就要给她爸治腿,说实话她心里是很感动的,尤其是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
“同志,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也不了解我,处对象这事我就当没听见。”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高秀兰更为清醒。
在碴子粥配咸菜的日子里压根不会总是幻想爱情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处对象、结婚都不是剃头担子——一头脑热,门当户对、相互理解、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远。
庄户人家为了柴米油盐费尽心思,组建家庭之后,小两口的摩擦也是不可避免的。wap.bΙQμGètν.net
她家隔壁有个婶子,年轻时是村里一枝花,成年后家里的门槛差点都被踏破了。
最后嫁给了最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结婚后才发现这人只会嘴花花,平时在家里是个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
婚后的生活一地鸡毛,月子没坐好,落下了一身的病,压根看不出做姑娘时的活泼娇美。
见多了悲剧,高秀兰对婚姻不抱有太高的希望。
谢志强一听就急了:“秀兰同志,那我先介绍一下。
我叫谢志强,家住红星街道胡同里,家有两间正房。
家里人口少,只有我爸一个长辈,我爸就我一个孩子。
我初中刚毕业,明天就要去轧钢厂车间报到,以后也是一名工人。
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高秀兰被这人的直白惊到了。
“没有了,我是说不用了,咱俩这条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