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莲一扭一扭就去了后院东边,人来没进屋就扯着嗓子喊。
“高秀兰,你人哪去了?去不去烫头发啊?
哟,筱彤也在啊。”
脚步一顿,声音也没那么咋咋呼呼了。
林筱彤坐在堂屋摇椅上,掩着门,腿上放着一本大部头书。
橙子裹得厚墩墩的,趴在爸爸背上,和妈妈说着话。
谢羿坐在边上在铁皮煤炉子上烤红薯,时不时用火钳拨动一下。
看清楚来人回了一声:“哟,刁婶子找我妈有什么事吗?”
“来了来了,找我干啥?”
高秀兰拎着篮子从外面赶回来,她刚出门买菜回来。
“烫头发啊,你不去啊。”刁玉莲用手绞着一缕头发。
“我这不是刚烫的头发吗?”
高秀兰把篮子放在地上,
“你那都多久了,发尾都不卷了,这次我们去四联,你真不去?”
“四联啊?那得花不少钱。”
高秀兰最近钱包里没什么进账,还是有点迟疑。
林筱彤听到了正准备说话,就被自家闺女抢词了。
“奶,我有钱,我请你去!”
橙子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冲进了房间里,不一会儿怀里抱着一个铁皮盒子出来了,垫着脚塞到高秀兰手里。
“奶,我有钱,你也去烫国庆爸爸的大波浪。”
高秀兰脸上笑得就跟花儿似的,一把搂住大孙女。
嘴上说着:“奶哪能用你的钱?心意到了就行了,你自己留着买糖吃,你爸出钱就行了。”
刁玉莲翻了个白眼:可恶,又被高秀兰显摆到了。
谢羿想着自己空荡荡的小金库,想了个主意。
“妈,橙子给你你就收着吧,反正她明年铁定还能赚到更多。
是不是啊,闺女?”
高秀兰瞪了好大儿一眼,听听,这当爹的就晓得坑孩子的钱。
橙子倒是像是收到了表扬,抬头挺胸。
“那当然,我们几个都说好了,明年夏天我们还卖冰棍。”
今年夏天大院孩子们不上课的时候也觉得无聊,胡同这一片儿犄角旮旯都被摸清了。
已经上初中的虎头和吴家宝领着两个小萝卜头推着自行车,后座绑着泡沫箱子,走街串巷卖冰棍了。
卖完了就去冷饮厂进货,批发价还是会便宜一点。
因为是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