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在外面敲了敲门:“都起来了吧,准备吃饭了。”
“来了。”
洗漱完用热毛巾擦脸,鼻尖嗅到糖蒜的味道,不免口舌生津。
饭桌上高秀兰吃着煮鸡蛋,还不忘叮嘱:
“今天水别往院子里倒,晚上冻起来,明早走路容易打滑。”
“晓得了。”
谢大脚吃鸡蛋喜欢滴几滴酱油在蛋黄上面,紧了紧头上的帽子,说:
“看这天气,今晚上保准要上冻。
谢羿等吃过饭,我俩去在接点水,把水缸装满。”
谢羿三口吃掉一个鸡蛋,往嘴里丢着一颗糖蒜瓣。
“爸,我一人就行,你在家生炉子吧,刚好看看我上次劈的柴行不行?”
林筱彤喜欢把鸡蛋剥完之后分成两半,丢进热粥里,软化蛋黄,不然干吃有些噎得慌。
“爸,你放在走廊里面的木头要不要用皮盖着啊?外面飘雪估计会乱飞。”
“中。”
“老谢,我等下团毛线,你帮我搭把手。”
这个活林筱彤很有眼力见的没和谢大脚抢。
等吃过早饭,老两口旁腿坐在炕上。
煤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嘟烧开了,泡了一壶茉莉花茶,下雪天也惬意得很。
一墙之隔的小两口也无所事事,
谢羿刚接完水回来,微微出了点汗,反坐在椅子上,脑袋搁在椅背上。
林筱彤帮忙撩起衣服,用热毛巾给他擦着背。
就像是大猫被梳毛似的,谢羿舒服的一声不吭。
毛巾又放进盆里洗洗拧了几下,在头上擦了擦。x33
揪着发硬的发根,借机使劲在这人脸上戳了几下。
谢羿回家之后待了几天,还真捂白了。
擦完之后谢羿伸手把林筱彤抱在腿上,
两人挨在一块儿翻着书,这是林筱彤记的笔记。
谢羿的视线转移到了桌子最里面放着的一小撮试卷,哀怨的眼神盯着她。
她心虚,连忙岔开话题:
“那什么,多做题以后脑子转得快。
对了,我听妈说,当时怀你的时候咱爸还天天胎教?”
谢羿一头黑线,这事他记得清清楚楚,高秀兰不止和他说了一次。
“那算个啥胎教,老谢那段时间做了个笛子,学了一首曲子,天天搁外面给我吹笛子。
关键是咱爸还五音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