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嘴里还在吧唧嘴。
睡梦中的老大刚吃上大鸡腿子,拼命咽进嘴里,还没嚼吧几下,肚子一痛,哇的一声叫出来。
“老二,你站着干啥?咦,我咋睡在地上。”
醉眼惺忪地睁着一只眼睛,抹了一把脸,歪着头看着还在睡觉的老三,踢了一脚。
“老三,快醒醒,别睡了。”
“大哥,救我啊,我惹上大事了!”
胡二毛水瓢一扔,垮着脸就往地上一跪。
老三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胡二毛啪叽一下就往大哥身上一跪,人都吓傻了,嘴巴半晌合不上来。
……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大院里的杏树也打起了花苞,不见几片叶子。
林筱彤早上开窗一抬头就看见朝阳的那一侧枝干上有几个花苞开花了,是淡淡的粉色。
伸了伸懒腰,简单洗漱之后出门吃早饭了。
“妈,我看咱家窗前的杏子树已经开始开花了!”
出门咋咋呼呼地和高秀兰分享着这个消息。
“是吗?你窗前的那棵树还是你爷爷在的时候种的,现在一晃都几十年了。”
高秀兰正在坐在堂屋饭桌上,吃着小咸菜,嘎吱嘎吱脆。
“老谢,你还记得不?”
她口中的爷爷就是谢大脚的爸,谢大伟,用杏核种出来的。
林筱彤在饭桌边坐下,伸手拿了一个窝窝头,一口咬着里面还有新鲜的野菜丝,翠绿翠绿的。x33
“记得啊,那棵树谢羿小的时候还爬过,揪断了结了果子的树丫,我爸都没打那小子屁股。”
谢大脚提到他爸心里也是一阵怀念。
高秀兰琢磨着:“今天夏天估计也能收两筐杏子,到时候我泡点杏子酒,你偷摸着给咱爸倒上一点,让他在下面也尝尝。”
虽然说现在破四旧,不能祭祖,但是绝大部分人家都偷摸着找个地方和底下的亲人说上几句,知会一声一年家里人的情况。
她公公谢大伟以前就喜欢喝点小酒,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酒杯酒盏,后来人走的时候手里面还拿着一个空酒杯。
谢大脚应了一声:“行,让咱爸也高兴高兴。”
林筱彤喝了一口碴子粥,说:“妈,到时候爸能给我做个烘烤的窑不?我们可以试试把一些杏子做成果干。”
“行,等天晴的时候让你爸整一个,之前咱家整厨房还剩点砖头,刚好给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