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递给他看了之后,铁青着脸。
杨淑娟想到这一茬,提了一句:“老夏,汪喜妹娘家侄子是运输队的,你说会不会找到这边来?”
夏袁清接过夏月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回:“我们现在工作的地方五叔没和那边人透露,他们应该不知道。”
“但是这封信寄到这边来保不齐是使什么小手段!”
他们以前住在厂里的家属院里,难免和别人有过摩擦。
或者老家那群人有个混不吝的,去邮局打听打听也能搞到地址。
五叔就是把夏袁清接回去培养的本家叔叔,排行老五,他们一辈子的都喊五叔。
“我看这个事情保不齐有那女人的意思?不然汪喜妹没胆和你提这个。”
杨淑娟从来不把汪菊华那个女人当婆婆,她男人的妈只有一个。
汪菊华给老二夏袁重说的媳妇是她本家出了五服的远房侄女汪喜妹,亲上加亲,平日里汪喜妹和汪菊华婆媳两个处的那叫一个亲热。
“哼,我看那个男人估计也有这个意思,知道我家就一个夏月,攀上了那可就是无本的买卖!”
夏袁清想着她那个只生不养的父亲夏雄斌,心早就凉透了。
所以他放弃升任沪市机械厂副厂长也要调到京市来,离得远了,手就伸不长了。
“我去问了巧凤,她说过年以后多给我留意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
杨淑娟她和夏袁清两个人年纪也大了,为了女儿的后半辈子,她还是要给夏月找一个合适的。
这年头女子一个人生存也太艰难了点,而且万一她和老夏有个好歹,家里就剩一个闺女,保不齐老家的人会北上过来吃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