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彤眼见着刁玉莲灰溜溜的躲进了房里。
昂着白净的小脸小卷毛就和打胜仗的螃蟹一样横着走进了堂屋。
高秀兰在厨房里烧晚饭,也听到了刁玉莲的阴阳怪气,本来准备拿着锅铲出门干仗。
还没等她出门,自家儿媳妇一张巧嘴噼里啪啦的三两下就把刁玉莲说退了。
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
“筱彤,你这个性子就像我,年轻就是好,骂人都比别人脑子转的快。”
高秀兰也是烦透了刁玉莲,她和刁玉莲差不多同时嫁到杏花里大院来,两家男人又都是一个厂里的。
两个新媳妇自然是会被人相互比较的,刁玉莲又是个好面子的人,什么事都想比别人好。
谢大脚家人口简单,寡汉带着儿子,高秀兰嫁进来就是当家做主,也没有婆婆在上面压着。
刁玉莲的男人吴胜利家里上面的长辈都在,吴胜利她妈当家做主惯了,也是个性格强势的人。
刁玉莲刚嫁进来都是缩着脖子做人,在外都是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小媳妇样子。
别人和她说话大声了点,她猫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搞得就像被人欺负的可怜样子。
加上头胎是个闺女,刁玉莲更加夹着尾巴做人。
一直等到几年后婆婆去世之后,刁玉莲才翻身做主人,本性逐渐暴露,大院子的人才发觉她的真面目。
“筱彤,你今天做的真对!”
“有些人,你不强硬一点,她还以为你怕了她,蹬鼻子上脸的东西!”
就凭刁玉莲对自家闺女吴春燕做的事,高秀兰就看不惯刁玉莲。
更别提刁玉莲还想插手她们老谢家的事,喷她一顿都是轻的。
“妈,她下次再敢来呛我,我就喷她个不知四六的。”
林筱彤觉得刁玉莲是不是总想赢得大家的关注,就和戳吊三似的。
大伙儿关注的目光就是刁玉莲作妖的兴奋剂。
“妈,别说她了,快看,我小姨小姨父给的螃蟹。”
林筱彤提高网兜给高秀兰看还是活蹦乱跳的螃蟹。
“我看看,呦!还是活着的,我来找个盆放水养着。”
高秀兰看着张牙舞爪的螃蟹就是一笑,说完又去厨房找盆了。
“好嘞。”
高秀兰拿了个盆出来,接了自来水,拎着网兜的尾巴尖,张牙舞爪的螃蟹们就顺溜倒进了水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