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天牢里来了一位贵客看望流晔。

“开门。”深色的斗篷罩着脑袋让人看不清长相，淡淡的两个字，让流晔陌生而熟悉。

流晔望着来人，却有些迟疑，“四哥？”

“退下吧。”流晅挥了挥手。

“是，赟王殿下。”流晅在流暽登基后便被封为赟王，并接手流晔曾掌管的太学之事。

“五弟，一切可还好？”流晅踏入牢房。

“四哥怎么会来？”流晔没想到到最后这个自己并不深交的四哥竟会来看望自己。这似乎让自己想到当年自己被父王送去胤朝端华城翰林府求学的时候。那时候，也只有四哥一个人来送自己。

四哥跟自己差不多，母亲地位都不高。可跟自己不一样的是他一向深受流暽爱护，而自己只会被排除在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打的那一架？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还手，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四哥来看看你。虽然我们相处不多，但小时候我们也都跟随三位哥哥一起玩耍过。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唯一的弟弟。”流晅放下斗篷的帽兜柔柔地一笑。

“四哥——”流晔忽然眼眶一酸，上前拥住了流晅。原来他还是有一个人哥哥念着他的。

“但四哥还是救不了你……”流晅抬手轻轻拍了拍流晔的后背。

“四哥不必自责，我早就知道我的结局，这是我跟他的私怨。”流晔渐渐松开流晅。

“私怨？”流晅并不知道芳姬的事。

“四哥你就别问了，已经不重要了。”流晔低头摇了摇脑袋。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流晅又拍了拍流晔的肩膀，“对了，今日我还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流晔有些惊异，这种时候，谁还会来看他？

“过来吧。”流晅向刚才一直跟着自己过来的几人喊了一声。

说着便有一个同样穿着深色斗篷的身影走了过来。

看清来人，流晔更觉得不可思议，“储阳！”

“流晔，别来无恙。”莫良拱手向流晔一礼。

“你怎么会来？难道是……元湛？”流晔不明白莫储阳来此的目的。明明之前他很反感自己牵扯元湛的，但现在他来到这里，就不怕牵连元湛吗？

“没错，就是我家殿下的意思。”莫良并不在意流晔惊异的表情。

“他想做什么？救我？”

“救你，怕是我们所有人都无能为力。但是……”莫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