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变化。

她的神情有几分不自然，却装作一脸平静的样子。

晏承之的眉心紧蹙。

明明对这本书有印象，为什么她却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是不知道他已经认出她来，还是她根本没有把他看得太重要？

陆明月拿到书本时，总有点奇妙和熟悉感。

可能是因为，她以前也收藏过这样一本书吧。

陆明月把封页翻开，看到书页右下角，有一个字——

度。

这是一个名字吗？

陆明月再翻开下一页，居然看到背后的空白页上，画着一幅佛祖普度众生的画。

原来是这个“度”。

这本书的主人好像有点调皮。

陆明月还想多翻几页，晏承之朝她靠了过来。

清冷的气息突然裹挟而来，陆明月的思绪一下子全都断了。

“从这里开始读。”晏承之就着陆明月的手翻开书本，修长的指尖点在其中一行上，翻成中文是——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看着这样一句话，耳边是晏承之低磁蛊惑的语调，陆明月心跳得飞快飞快的。

她稍稍后退两步，清咳一声，开始慢慢念起来。

晏承之靠在黑色的椅背上，安静地听着，眼神有几分深沉。

他正好坐在背光的位置，整个人都几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陆明月终于相信，他今天是真的很不开心。

她突然庆幸自己曾经很努力地学过英语，这一刻不至于读得磕磕巴巴的。

然而，陆秘书的同情心并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她的嗓音有点哑。

这两天又是唱歌又是念书，她又不是专业的，时间一长喉咙肯定受不住。

两个小时后，陆明月终于忍不住说：“晏总，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您早点休息吧？”

晏承之转头看向她。

他的眸色很深，染着不悦，似乎有点失望。

陆明月莫名心虚。

她也知道自己的英语不算太完美，但总裁这嫌弃的眼神也太明显了吧？

总裁跟微信里那个【不姓沈！】还真是一模一样，要她做这做那，最后又全都不满意。

见陆明月一脸不情愿，晏承之的情绪也淡下来，“去吧。”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