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玫瑰是哪来的?外外伦敦有玫瑰种植园吗?”
“我猜……绝大多数是从伦敦捡的或者偷的。”理查德无奈地说,“你看到的这些商品也一样,外外伦敦的一切都来自伦敦,被人们遗弃的东西最终都会流进外外伦敦。”
他带着叶槭流来到一处新摊位,摊位上挂满了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钥匙,成千上万的钥匙悬挂在灯光下,碰撞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摊主是个一口黄牙、长着雀斑的中年男人,正在摊位后打瞌睡,不知道在这种环境里怎么睡得着。
理查德变魔术一样从长袍里拎出了一瓶蜜酒,酒瓶底和桌面相撞,打瞌睡的中年男人瞬间睁开眼睛,一双仿佛野兽的黄色眼睛冰冷得盯着理查德,瞥见桌上的蜜酒,脸上顿时露出了殷勤的笑容。
“哪里的钥匙?”他问。
“一串欢腾剧院到外外伦敦的钥匙。”理查德说。
中年男人嘬了下后牙,笑容更加灿烂了点,伸出比常人长一截的手,轻车熟路地从摊位的挂钩上摘下一枚枚不同的钥匙,一起挂在生锈的钥匙环上,最后把一串叮铃哐啷的钥匙递给理查德。
理查德接过钥匙,转手就给了叶槭流。
“拿着这串钥匙,下次你就可以自己来外外伦敦了。”他说。
看起来这里每一把钥匙都对应伦敦的一扇门,只要组合不同的钥匙,就能够打开从伦敦任意地点通往这里的路……叶槭流接过钥匙,拴在腰带上。
周围的人流渐渐稀疏起来,远处,铁栅栏环绕着成片低矮的房屋,一扇铁门伫立在集市的尽头,铁门下,一个戴着礼帽,穿着双排扣大衣的男人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把血迹斑斑的铁钩。
快接近铁门时,理查德整理了一下长袍和斗篷,推了推眼镜,在看门人的注视下,将玫瑰花倒转过来,花枝对准看门人,递了过去。
看门人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捏着玫瑰花枝收回来,张开满是利齿的嘴,一口咬下了整朵玫瑰。
在咀嚼声里,玫瑰迅速被嚼碎,鲜红的花汁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染红了他的牙齿。
“很好。”他的声音仿佛生锈的铁器。
似乎对玫瑰的味道很满意,看门人点点头,侧身让开铁门,让理查德进入其中,叶槭流也交出了玫瑰,跟着理查德一起进入住宅区。
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排在他们身后的矮个子男人哭丧着脸,和看门人解释他的玫瑰被抢走了,看门人依旧点点头,下一秒,一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