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床边,将凌乱的被褥收好,重新铺上一床同花色的。
想了想,又多掏出一床铺上。
垫背薄,床板硬,姑娘那么瘦,躺在上边硌的慌。
站了一会子,他弯腰打开床头柜。
抽屉角落有一白色瓷罐。x33
是晓溪的草莓酱罐。
不是他给准备的那个瓷罐。
他揭开盖子。
果然,酱汁只剩半透明的薄薄一层。
想了想,他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重新拿出一瓶,准备换上去。
又顿住。
这里之前摆的都是他准备的,瓷瓶精致花纹简约大气。
现在这个却是普通的瓷罐,连个花纹都没有。
一看就是姑娘随便买来的。
把他给的那个扔了。
抿了抿唇,他没有换掉罐子,而是将她的那瓶灌满,重新盖好。
这样应该就不会再扔了。
她总是大大咧咧的,或许不会记得罐子中还有多少酱。
他绕着房间打转,将所有的小物件重新归置好。
经过桌旁时,顺手拿起桌上的花瓶,抽出蔫吧成干草的小花儿,行至屋外,扔掉。
他扫了一圈,在路边摘上两朵小雏菊,插入瓶中,重新将花瓶搁在桌中央。
小花瓶精巧简约,淡黄色的小雏菊清雅可爱。
呆滞的房间瞬间有了生气。
千树站在门框旁欣赏片刻,暗暗点头。
晓溪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每次他给收拾好房间,重新插上鲜花归置好,她总是心情较以往愉悦些。
她显然也喜欢。
只不过自己懒,完全不会花时间搞这些东西。
姑娘倒也不是真懒。
她倾向于把时间留给修炼、阵法、丹药。
在她观念中,屋子乱不乱都是一样的住,又不影响休息。
她不爱弄,他就顶上,一直都如此。
包括她在百草峰半山腰的那个小院子,她的飞舟,确定关系后,也都是他帮着归置的。
千树坐回桌旁,倒了杯水。
灵泉水甘冽清甜,入喉滋润清凉。
想到姑娘刚才说话时,声音还嘶哑着。
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罗汉果、胖大海等药材,泡了一壶润嗓凉茶,取代壶中的透明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