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有几个修士喝的高了,脸色涨红。
一个大汉一脚踩在长条椅上,指着窗外万道宗的方向,破口大骂:
“都怪那个李香茗,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还自称什么筑基前期第一人,我呸!”
“害的老子输光了家当!”
“哎!别说了!”另一个瘦高个满脸苦闷灌酒,
“我也恨死李香茗了,还有,那个魏晓溪,也忒不是东西了!她挥刀砍的不是李香茗,是我的心啊!”
“兄弟,下次在野外看到李香茗,我们就将她揍一顿,否则我太对不起我这些年攒的家当了……嗝……”
“干杯……揍她!”
李香茗停在转角处,一一将那几个男修的容貌记在脑海,心中委屈怨恨,目光狠戾。
自己押注输了,关我什么事情?是我按着你们的脑袋让你下注的吗?
现在输了灵石就怪到我身上,脸咋这么大呢?
她咬牙切齿继续走。
经过九江楼时,恰好看到二楼临街的窗口。
靠窗的那个,瞅着那侧脸,就是魏晓溪好吗?
她也在喝酒,小脸红扑扑,靠在江千树胳膊上,正跟萧墨几个说着什么,手不时比划着,就差没站起来手舞足蹈了。
江千树似是怕她摔着,不时用手扶一下她,偶尔又整点什么东西塞她嘴里。
男人俊美的侧颜,嘴角上弯着,每次看向魏晓溪时,脸上尽是宠溺与缱绻柔情。
好一副欢宴图!
李香茗牙齿咬的咯吱响,独自站在街角处,感觉寂寥又愤懑。
我二师兄现在大概都被家族惩罚无法出门,也不能与我相聚。
你们倒是得意,特意挑在这临街窗口向我炫耀!
贱人贱人贱人!
我被人骂的跟过街老鼠似的,你就在这儿吃香喝辣!
看着她身边红光满面的江千树萧墨等人,李香茗很是心酸。
前世的自己只是一介散修,经常听到魏晓溪的传奇经历。
还有她与剑九峰的师尊、师兄们感情好,一条心,团结,大概……
就像眼前这样吧?
那会子,一直到她三十岁这年,陈炎和齐杨都没有死。
而金川,也依旧是金家可堪大任不会犯大错的睿智少主。
现在……
他们不是惨死就是被骂蠢货。
且还要责怪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