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回去和父母说了明日陆辞那边会来人提亲的事情。
柳厚摸着胡须道:“好,好,好,如果想好好操办,早就该定下了。”
“就是,爹说得对。”
张氏不止一次地和柳云眠表示,担心后者未婚先孕,被人嘲笑。
虽然说婚是婚了,但是这不是还要在京城再举办一次婚礼吗?
万一回头生孩子的日子对不上,被人说珠胎暗结,岂不是恶心人?
高氏慌得完全不想睡觉,要起来带领全家人打扫收拾。
柳云眠:“……娘,您不用这么紧张,是陆辞啊!”
是那个在咱们家当牛做马,给拉犁的那个陆辞。
大家那么熟悉了,还那么客气做什么?
柳云眠没心没肺地回去睡了,高氏却几乎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来提亲的,是熟人,也是柳云眠预料之中的——韩夫人。
韩夫人笑着对高氏道:“侯爷说,这件事情托付给谁都不放心,非要让我来。我也是真高兴,终于盼到侯爷成亲这一日了。”
高氏道:“让您辛苦跑一趟了,您喝茶,喝茶。”
她现在也在慢慢适应京城中的氛围,待人接物,总要慢慢学起来。
虽然不敢求长袖善舞,得心应手,最起码也照猫画虎,不要差太多。
韩夫人喝了一会儿茶,说了萧姮的态度:“郡王妃说了,贵府把女儿养得这么好,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要不都辱没了眠眠。”
高氏:“没有要求,没什么要求。只要侯爷日后多包容眠眠就行。”
当年因为她生病的原因,家里已经卖过一次女儿,追悔莫及。
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
高氏现在想的并不是要多少彩礼,而是该如何多陪嫁,才配得上侯府的门第,不让女儿日后抬不起头来。
可是思来想去,能陪送的,大概只有镇南王府给的银两和东西。
她不太情愿动那些,总觉得不真实。
但是为了女儿,她咬咬牙,决定还是给女儿带上。
韩夫人十分轻松地完成了任务,双方开始准备起亲事来。
在柳云眠从医馆回来之前,高氏带着大儿子大儿媳和二儿子“开会”。
“……虽说做娘的都想一碗水端平,但是眠眠现在毕竟是高嫁,陪送少了,就是陆辞不介意,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再说,家里有现在这番光景,也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