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州部议者皆以为忧,唯有蒯异度认为长沙不辄,敢作乱违,不得人心,举州中之兵,上征下战,除之不难。后蒯异度领兵南下,果然诛张羡、克临湘,平定荆南,指日可待。
今孤已在襄阳为蒯异度备下封赏,只待他得胜归来,何以如此不慎,败于小生之手,致使三军尽没?!”说道这里,刘表胸腹间再度剧烈起伏,喘息亦急。ωωw.Bǐqυgétν.net
“大人身体要紧,勿要动怒……”刘琦满脸焦急的拜请道。
刘先、庞季等人亦从旁劝道。
刘表不断摇头,面露悲哀之色,继续说道:“当年长平、即墨之战,赵国、燕国之所以大败,皆因二国君王昏庸无道,听信谗言,临阵换掉良将廉颇、乐毅,启用庸将赵括、骑劫,这才给了白起、田单以可乘之机。
而孤授蒯异度倾州之兵、专事之权,信任有加,从无怀疑,蒯异度为人深中足智,用兵有方,外无掣肘,内拥盛兵,他到底为什么会落败?!”
室中众人一时皆默然。
半晌,蒯良见刘表面上怒意有所消减,不由出言为族弟辩解道:“回将军,我军之败,乃败在天灾,此非人力所能抗拒。”
刘表不满蒯良之言,这明显是替蒯越推卸责任,愠怒道:“古往今来,从未闻有水患能倾覆一国之军,何以偏偏被我们遇上?我军之败,虽有天灾所累,难道就没有人祸吗?”
刘琦出言道:“我水军楼船、艨艟、斗舰数百艘,实力更在刘景水军之上。洪水来袭,步军平地扎营,为洪水所没,还可以解释得通,可水军呢?为何也惨败于刘景水军之手,以致抛弃为洪水所困的步军,仓皇北逃?
蔡德珪目前驻于巴丘,其自言尚有战船近百艘,此必非实情,依儿之见,蔡德珪至多不过数十船耳,不及昔日十分之一。”刘琦最后下论断道:“此战蔡德珪之过,更甚于蒯异度。”
蔡瑁乃是二弟刘琮一党,刘琦趁机狠狠踩了他一脚,最好是将他踩到地底,永世不得翻身。
刘琦的一番话,成功将刘表的注意力从蒯越身上,转移到了蔡瑁身上,他瞥了別驾刘先一眼,叹道:“始宗误我啊!”
刘先脸上不可避免露出尴尬之色,去年蔡瑁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