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珍是襄阳侯习郁的后代,其出身襄阳大族,性情严正,熟读兵法,去年跟随蔡瑁南下,被抛弃后率余众归降刘景。
不过当时刘景势力还比较弱小,习珍并不看好刘景的未来,是以并未选择积极融入其中。
事实证明他看走眼了,荆州军覆灭后,习珍心中再无疑虑,彻底倒向了刘景,此后不少襄阳系将领在他的劝说下归降。
褚方、蔡升、习珍行动神速,当天便领兵乘船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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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安南郊,漓水河畔,交州军大营。
张津心里认定零陵众吏不久之后就会前来迎接,毕竟自己身怀王命,又拥强兵,零陵众吏没有理由,也不敢拒绝自己。
因此连日来他不断让始安进献酒肉、粮谷,与交州众将躲在营中饮酒作乐,几乎无日不醉。
这天张津又喝得酩酊大醉,被左右僮仆搀扶着回到室中,躺在床榻,坦胸露乳,呼呼大睡。
被派往泉陵的使者空手而归,欲见张津,可惜僮仆几次试图唤醒张津,都以失败告终。
直到夜幕降临时,张津才转醒过来,得知使者独自返回,未能完成任务,立刻勃然大怒,待看过刘巴的长信,才脸色稍霁。
对于刘巴“以和为贵”的建议,张津心里还是比较认同的,与刘景动武是下下之策,通过谈判解决问题才是上上之法。
况且,真要动武,张津底气未必有多足,就像蒋琬分析的那样,他麾下万余兵马,近半都是蛮夷,将领中也不乏蛮人首领、渠帅。想要依靠他们夺取零陵、桂阳二郡,无异于痴人说梦。
张津的优势从来就不是麾下这万余兵马,而是身怀天子诏命。
张津强忍着宿醉后的不适,再度看了一遍刘巴的书信,随后陷入沉思。
他虽然决定以谈判作为手段,但刘景亦非易与之辈,他多半不会乖乖交出到手的利益,只靠谈判,怕是很难逼刘景妥协,将零陵、桂阳二郡收入囊中。所以,要想获得最大利益,即便不动武,也要摆出强硬的姿态。
事情想多了,张津越发感到头昏脑涨,只好暂时作罢,躺回床上休息。
次日,张津不再置办酒宴,与众将作乐,而是将自己关在寝室,伏案疾书。
张津乃是南阳名士,熟读经书,颇有文才,其在信中各种引经据典,博引旁征,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