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全村有媳妇儿搂着媳妇儿,没媳妇儿,做梦娶媳妇儿的男人们,全都从梦中惊醒。
他们搞不清这突然炸裂的鬼哭狼嚎,究竟是从何而来。
紧接着,陈友仁清了清嗓子,便开始了他的独特才艺展示。
陈友仁以前干过哭活儿,拿手的曲目,都是给人哭灵吊孝的玩意儿,为了保证让大家睡不好觉,他先来了一曲双吊孝。
那杀猪一般的哭腔,咿咿呀呀的声音,顿时让全村的男女老少全都愤怒了。
陈友仁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大晚上的竟然打开喇叭唱哭丧调!
起初的时候,人们还都忍耐着性子。
结果一曲唱完,又唱了一曲小寡妇上坟。
马金刚坐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徐伟,“小徐书记,你说老陈会不会挨揍啊?”
马圈村的人,个个打架不要命。
如今陈友仁激怒了全村的人,万一被哪个愣头青,给那么一下子,再给弄死,岂不麻烦?
“他们敢!”徐伟爆喝一声,“他们还翻了天呢!”
“你告诉他们,今儿晚上陈友仁唱歌,是我安排的,有谁不服气,让他来找我。”徐伟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马金刚担心陈友仁的安危,立刻跑到了牛棚村委会门口。
他刚到,果然便开始上客了,马圈村的年轻后生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慢慢地向牛棚村委会聚拢。
再说徐伟,他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心中暗忖,马圈村究竟是咋回事儿呀。
以前宗族观念那么强烈,现在竟然没有人肯听族长的话了。
他们的思想,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
张荷花以前还是村妇女主任的时候,经常跟村里的妇女做宣传工作,现在她被免了职,难道是思想宣传工作不到位?
再说马金刚,他堵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三叔,陈友仁疯了吧!”一个虎背熊腰的马家年轻后生大声嚷嚷道,“这他妈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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