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枝很乖的仰起脸庞,眼眶红红的,有些肿,泛着一层迷迷蒙蒙的水气。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她站在两匹高大的骏马旁,更显娇小无辜,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宴祁短暂的走了下神。
少女生的白皙精致,漂亮极了,他前些年间竟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真是奇怪。
“陛下。”
“恕臣冒犯。”
他的语气有些缥缈,男人俯首垂眸,修长的指节上移,落在少女的眼皮上。
微微撑着,动作温柔细致。
略带粗茧的指腹触碰到眼睑下方,那一小块的皮肤薄而敏感,触感灼热烫人,电流般的颤栗感蔓延开来。
棠枝本能往后退,眼睫忍不住扑簌簌颤动起来。
“别动。”
略带命令的语气。
宴祁低下头,上前一步,再次与她拉近距离。
温热的气息掠过。
沙子被吹出去。
棠枝眨眨眼,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睛舒服多了。
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宴祁掏出一块干净柔软的手帕,指尖摩挲了两下,顿了顿,递过去。
“陛下。”
棠枝没反应过来,茫然“嗯?”一声。
宴祁勾唇轻笑,拿着软帕的手蓦地凑近,一点一点帮她擦拭眼角的泪痕。
两人的距离过于近了些。
像刚才给眼睛吹沙子,她确实需要对方的帮助,但擦眼泪...她完全可以自己来。
棠枝微微屏住呼吸,差点脱口而出男女授受不亲。
“......朕自己来。”
宴祁没松手,拿开手帕换了只眼继续。
“我来。”
他垂着眼睫,直勾勾凝视着棠枝的眼睛,嗓音低沉悦耳:“伺候陛下,是臣之荣幸。”
动作不紧不慢。
男人微笑着,眉眼似有若无弯了一下。
棠枝表情顿时有些僵硬。
两个大男人,这姿势,这对话.....
也太荒谬了吧!
她恍然记起,原剧情里有件关于王府的秘事在京城中传得那叫个沸沸扬扬——
连街上的孩童都知道,朝堂之上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无心娶妻生子,至今未有妾室通房。
至于原因......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