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皎,迷雾笼罩。
在箫声的牵引下,所有人都仿佛置身九天仙境,看姮娥起舞,看玉兔捣药,看蟾宫折桂,看三千里星河,看九万里云雾!
臣不焕不动神色地瞥了一眼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他方才趁着众人打量祝暮泽的空档,往里面弹了一点致幻的药粉,现在已经烧完了,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要知道,以祝暮泽的音道功底,可不足以诞生音域。
苏忆桃吃了他喂的带有解药的蜜枣,只会对箫声有所共鸣,而不会产生这种如临仙境的感觉。
箫声作罢,众人却久久不能回神。
又过了半晌,几个与苏忆桃私交甚好世女才开口喝彩,随后才引来无数人由衷的赞叹。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妙!实在是妙!”
“婉婉切切,道尽柔肠,声声调调,歌尽月光!”
“王爷果然慧眼识珠!”
这一局,臣不焕完胜,无人察觉异常。
苏忆桃拿着筷子,朝他招招手,祝暮泽盈盈一拜,温顺地走到她身侧跪坐下,而拢春则从他手里接过了玉箫。
“本王在此敬皇姐一杯,若非皇姐弃珠玉不要,本王又怎能得此佳人作伴?”
“……”苏碎月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撕烂她的嘴,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也不跟继续她周旋,起身离席,带着人回宫去了。
此次较量,她输得彻彻底底!
“皇姐不受,那本王就——先干为敬!”
苏忆桃仰着头,抬起下巴,将樽中烈酒一饮而尽,然后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祝暮泽给他挑鱼刺儿。
臣不焕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便拿起筷子吃自己的,苏忆桃已经有祝暮泽伺候了,他就没必要再倒腾下去。
直到宴会散席,师生二人才极其“快乐”地把醉醺醺的苏忆桃搀回灼华居。
臣不焕主动蹲身给她褪去足衣,苏忆桃倚着香软的床榻,蜷着腿,单手撑着眉尾。
“为何不自称奴,或者奴家?”
祝暮泽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刁难他,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我……”
“跪下——!”
祝暮泽面部肌肉紧绷,微垂着头,膝盖一曲,重重跪在地上,“殿下恕罪!”
臣不焕倒不似他这般重重地砸在地上,而是提起衣摆,仪态端庄地跪下,双手交叠,平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