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再提别的,黎凤绾也不找话驳他,安静地坐着没再开口。
自静王被幽禁于王府,皇城再无其他事可作大事论处,银景弈和皇帝相安无事,仍以平日清闲过了余下几日。
黎凤绾连喝了几天的苦药,脸色红润多了,只是神情和煎熬药汤一样苦涩,每日两次药喝着,不过数日便又恢复如初。
临行前,她还去看了黎音柔白瑜。二人举案齐眉,更加恩爱,前事不知是忘却还是埋在心底,面上倒不见从前忧愁。
银景弈想着等她好些就可以动身出发,早叫人准备了车马包袱,无需多收拾便能启程。
两辆大马车出了皇城后从寻常小路改至官道,途经小镇,便让人将府里的马车赶回,换作了一般马车。
尽管银弘旭不能再胡乱折腾,但他们仍是不能过于招摇被人察觉所在,西南那边冬日来得更早,一路走去只是更冷。
风钰钰和英兰在一辆马车上说笑,而夜阑在外面赶车,厚衣领处的一圈柔软皮毛被微风吹动,打远看不觉得这是个侍卫,更像是一个贵公子。
这次他们出来,不仅是乘马车,银景弈还带出来两匹马,是他的黑麒和后来送给黎凤绾的红燃。两匹马就跟在在马车两侧,因这两匹马皆是无人牵管,朔凛和安城就暂替主人看护在左右护卫。
程远一人在前面赶着马车,也不羡慕那两人,依旧淡然赶着马。
红燃还好,毕竟在银景弈驯服后久未出来,与人常待一处性子也温顺了些,此时安城骑着它也没有逆反之举。
在黎凤绾伸出手时,红燃还会凑过头去,极为乖巧,完全看不出当日烈马的模样,这也多亏了那些时日黎凤绾频繁看它,才没有落下骑驯让它感到陌生。
可是银景弈的黑麒不一样,那匹马跟着银景弈久了,连着性子都和摄政王极像,不是它的主人骑在背上,那脾气很快就起来,虽有安抚,可时间长了还是会有不耐。
似它这般通人性的宝马,其实本可以不必被人牵着。黑麒自己就可以老实地跟在马车一边跟随主人。偏朔凛不信邪,觊觎此马已久,也看过这马之前对旁人大为排斥,非要趁此机会也试一试黑麒到底是否真的非一人不可。x33
他向银景弈请示过后,得到了一个随他去的眼神,同时也得了一句淡声劝告。
“它可不是谁都能够压住的,被它摔残了本王可不管你。”
“属下明白”
起先有银景弈的安抚,黑麒还算听话,可行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