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将向静送到小区门口后,李恨水驱车去文江英家。
这次来江州,主要还是看望文江英。
因为文江英要回家乡了。
文江英和冯若兰一样,都曾在江州工作多年,都在江州有房子。
不同的是,冯若兰没有结过婚,但文江英结婚后,又离了婚。
在一个路口,李恨水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耿冬冬!
她落寞地站在路口,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冬冬!”李恨水将脑袋探出车窗,叫了一声。
冬冬也认出了李恨水,连忙走了过来。
“冬冬,去哪里?我捎你一程。”
冬冬飞快地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冬冬,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你从哪里来?”
“学校。我不知道是回家,是去同学家,还是去酒吧。”
“去酒吧?”
“我从来没有去过酒吧,但我知道酒吧是一个买醉的地方,心情不好,想去喝酒。
但我在犹豫,还没有下定决心去酒吧,正好你来了。”
“为什么不回家呢?”李恨水话一说出口,就觉得不该这么问。
“李县长,你也知道,我的妈妈也出事了,听说回不来了。”
冬冬的泪水涌了出来。
李恨水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语。
“冬冬,江州有亲人吗?”
“有几个亲戚,但爸爸妈妈出事后,没有人给我打过电话。
爸妈出事前,一到逢年过节,家里门庭若市,有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朋好友。
唉,世态炎凉啊!”
“是啊,我想起了几句古人总结的诗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门前拴着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门前放着讨饭棍,亲朋好友不上门;世人结交需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
“看来,李县长对此也深有感触啊!”
“是的,我的爸爸曾经因为被人诬陷而身陷囹圄,我也深切感受到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
但是,冬冬,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这世上,总会有一些正直善良的人。”
“李县长,我觉得你就很正直善良。亲朋好友都躲我,而你却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