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和气场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言语间,在举止间,不信它也存在。
这一落子,也就是一个开局,绝对不会因为这一步导致胜负,但棋子叩在棋盘上的时候,哪怕是外行的沈韵和苏雨兮,都感觉到心里突然猛的投下了一块石头。
苏雨兮还想留下来,沈韵何尝不是,但林无道说了,她立即抓着苏雨兮走远了。
还小声叮嘱道:
“你在这盯着,别让我爸妈过去,我去镇上买点菜回来,记住了,别去凑热闹,听见没?”
“知道了。”苏雨兮翻着白眼道。
“想不想吃好吃的?”
“……又是这套?”
“就说想不想吧。”
“保证没有人能影响他们,沈叔阿姨都不能,事关我的口福,谁敢吵事,直接打断腿。”
沈韵忍住笑:“这才对嘛。”
桌边,薛定谔和胡焻身怀朝圣之心,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全神贯注紧盯着棋盘。
随着双方落子,棋盘上的杀气越发凝重。
谁会想到,年纪轻轻的林无道,正和举国闻名的国士王阿客在棋盘上争个生死。
哪怕是薛定谔和胡焻就在现场亲眼看着,都难以置信啊。
更让两人心中震骇的是,对弈的两人,棋子走势完全超出两人的理解范围,有时像不会下棋的人一样,走着一些完全没意义的棋,有时候,明明是一步无关紧要的棋,两人却是好半天没有拿子落子。
薛定谔曾和胡焻说,林无道能观棋24步,这是他照着林无道和胡焻下的棋局推衍后的定论。
但今天,薛定谔额头冷汗直冒,一次又一次的擦着汗,震骇自言自语:
“25步。”
“27步。”
“28步。”
到后面再没声音了。
胡焻真想听到一个结果,忍不住舍弃棋盘看了薛定谔一眼,只见薛定谔两眼痴呆,如同木偶一般。
懂越多,到最后反是一步都看不到了。
宁城第一棋人,此时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的深渊中,若是走不出来,他在棋艺上的境界,也就如此了。
若是能走出来,也许到不了一日千里,但绝对能更上一个层次。
棋桌边的两人,眼中根本没有旁人,只剩棋子。
楚河汉界,车马象士将炮卒,就是手中的性命。
不知多久以后,国士王阿客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