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讨公道,荥阳县令都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爬不起来。”李虎说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立刻出发,去荥阳……”
“不!”秦政一把给他拽了回来,“你不可以去,特别是这个时候,你距离荥阳越远越好——立刻回原阳去,去种你的土豆,搞春祭夏祭丰收祭都好,反正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原阳,而不是荥阳!”
岳庭渊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好,我回去——但荥阳的事……”
“我现在写信让信鹰送去长安,太后自会定夺。郑家人既然已经死了,现在去也于事无补——我去找刘冲,让他扼守住洛阳。那些百姓愿意去长安,便让他们去,但绝不能让什么有心人混在其中。你等我消息,我说你可以离开原阳,你再离开!”
“秦先生,你可知此事是谁所为?”
“定然跟杀你之人有些关系,你掉头回去不要再穿官服,到了原阳再说。”
“好。”
岳庭渊马不停蹄,转身就走。
燕山道崔家家主崔怀德端坐丛台,双手抚琴,琴声如清泉溅落。沿着曲水坐着十来个文士打扮的老头,倚歌而和,神色悠然。
流水最末处,跪着一个年轻男人,他低声在哭。
崔怀德一曲终了,取了把刀,在手上一抹,滴了两滴血在酒樽中,让它顺流而下:“清河堂、博陵堂皆由怀德为主,今日郑家之祸,天地难容,闻之者无不掩面涕泣,凡天下人皆有心,闻同类之死,虑吾身之辈。诸位皆是百年世家,跟那些小打小闹,仅历几世的假豪门不同。怀德今日聚众,只为一点——不诛妖后,愧对祖宗!”
众人皆如法炮制。
“赵郡李成器。”
“太原王尚敬。”
“范阳卢修。”
“兰陵萧问言。”
“江夏宋知仁。”
“陈郡谢长安。”
“汝南袁宏逸。”
“吴郡陆平山。”
“庐江周崇义。”
“丹阳朱胜雄。”
“琅琊王逊。”
“在此明誓,不诛妖后,愧对祖宗!”
大家族的人命最是不值钱,即便是族长本身,也不过是家族那棵大树上比较大一点
的果子。大家族真正依仗的,是地区名声。
说好听点,叫做地区名声;说难听点就是靠着百姓无知,朝廷不能将所有的信息都传递到每一个百姓耳朵里,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