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这天下还是该有个懂人情世故的皇上啊!”
王匡扭头招呼林府的下人:“戏都完了,快去催催林大人,别一个人偷着乐,赶紧出来把席面摆上,让大家跟着一起高兴!”
下人连忙点头,跑向观戏台。
“老爷……”
“滚!”
刚开口,就被林当然的咆哮吓得双膝一软。
小伙子哭丧着脸站在门口:“王……王大人,让小的来催……”
林当然眯起眼睛,冷冷注视抚着自己肩膀的古大雕:“看来你的雇主迟到了啊。要是再过一会儿本官不出现,这些人自然会意识到事情不对,到时候整个洛阳乱起来,你们有把握控制得住局面?”
古大雕不慌不忙的拍着他肩膀:“别急嘛,戏还没完不是。”
话音刚落,戏台子上的楚王在群臣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踏上了燕王的王座,转身坐下,一剑将燕国的象征棠树砍成两半。
与此同时,林府的大门被“砰”一声踢开了。
“贤宁太后驾到!”
沈宽身穿凤袍,头戴凤冠,在禁军、镖局师傅和商号伙计的簇拥下,盛装出席,背后跟着一长串的洛阳吃瓜群众。
院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愕无比的扭过头来,直愣愣的望着沈宽。
奔龙卫禁军都统上前一步,几十人同时拔剑悬空:“太后驾到,尔等为何不跪!”
王匡手里的桂花糕啪一声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大家都意识到,事情不太对,至少这个时候出现个太后,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这么多人看着呢!
甭管他们暗地里想什么,明面上总还是大秦的官员吧。
跪下,就承认这人是贤宁太后,接下来的节奏就全在对方掌控之中。
不跪,要是贤宁太后仅仅是因为税银失窃一事来找林当然,他们忤逆犯上,反倒是先把自己给暴露了。
这跪,还是不跪呢?
人群中出现了分化,一部分跟林当然关系稍稍远一些的,纷纷跪了下去,另一些知道事情知道得多的,还站着没动。
王匡觉得自己的心沉得很快很快,他四处寻找林当然的踪影,依然没看到。
上当了!
念头一闪而过,身体也很诚实的做出了反应,他一步上前,皱紧了眉头:“此乃中原道府正林公府邸,尔等若是贤宁太后,为何既无邸报又无旨意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