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种大家都在盯着朝廷看缺不缺钱的档口,反正都用了八成的银子,也不差那两三成。
“自然还是循例。哀家记得是从十一月廿十开始,到廿九结束,一共九日对吗?”
“没错,但是皇上和太后还得沐浴净身一日,这个月十九就得到山上住下。”
“这么算起来,也没几日了。天师观可有送来祭典的章程?”
“送来了。”鸿胪寺卿掏出折子递给程凉。
俗话说得好,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大概是说祭祀和打仗最花钱。
程凉看着那一行行熟悉的石头名字,感觉在看初中时候的化学书,唯一的区别是,名字后面的定价让人牙疼。
搞个祭祀要二十多万两!
搁南方河上修个水坝才二十多万两!x33
算了算了,谁让咱地皮儿踩得还不够熟呢。
程凉捏着鼻子用了印:“行了,去办吧。皇上现在还在书院,等晚些时候哀家去说,你早些将折子送还给张天师,让他好生准备。”
鸿胪寺卿如蒙大赦,揣着折子一溜小跑走了。
她让紫苏泡了杯茶送来,正准备继续研究三道之事,外面又传来通报。
“武平侯求见。”
程凉叹了口气,这五堂哥不在家喝酒跑到凤鸾阁来干什么。
因为程四冲和他媳妇的事儿,她跟武平侯有些日子没说过话了,但毕竟是自家亲堂哥,大秦侯爷,不见也不合适、
“让他进来吧。”
有福一溜小跑跑出去,很快带着武平侯走了进来。
他明显是瘦了很多,整个人裹在宽大的朝服中,就像是一根麻秆。
他跪在地上,额头顶地,小心翼翼地缩成一团:“臣程平衡叩见太后娘娘。”
程凉心里微微有些酸楚,武平侯和他哥的生母去世得早,他们少年时常常住在武国公府上,四哥程平权对原主也是百般疼爱,后来替元和帝效忠,也确实是有看在她的份上,五哥程平衡虽然因为性格比较内向,跟她不是特别亲密,但在人前人后也是个合格的哥哥。
她来得也挺晚,不知道怎么就跟这位五兄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免了礼数,有福给武平侯摆坐。”
“谢、谢太后。”
武平侯慢慢的爬起来,一步一步蹭到坐榻前,歪着身子坐下,整个人如同小动物般微微蜷缩着,要靠旁边的柱子才能稳住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