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强忍着胃里的不适,看诺曼用一种比粽子叶稍宽一点的叶子托着许多种植物混合烧出来的灰去捉那条蛊虫,沾到灰的部分立刻凝固住,仿佛冻成了一条黑色的果冻。
那疯女人扭动得更加猛烈,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忽然——
那几根木棍狠狠刺穿了她的面颊,两排牙齿猛地合拢,只听“咔嚓”一声,出到半截的蛊虫被拦腰咬断,疯女人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巫神在上,必亡暴秦!”
砰——
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诺曼的手都还举在她嘴边,那女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炸了!
对,炸了。
整个人像气球一样,从肚子到脊柱,从脚底到脑门,整个炸得五颜六色,灯红酒绿。
本来不太安静的院子被这一下炸得陷入了死寂。
诺曼保持着动作和惊恐万分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仿佛是个信号,站在他身边的许墨林、萧尧臣扭头狂吐起来;见过不少杀伐的程振武和高无咎也白着脸,踉跄着后退,试图移开目光;其余的侍卫、太监、宫女就更惨不忍睹了。x33
程凉反倒是所有人中最镇定的,她一动都没动,直勾勾的看着那一摊血肉,宛如一尊石雕的塑像。
“外面怎么……”
沈宽刚一冒头就被程凉一巴掌摁了回去:“不要出来!绝对不要!”
第二天早朝,群臣惊讶地发现,皇上告病没来,程太后也告病没来,就连武国公,许丞相,高仆射和萧大夫都请假没来。
孙启带着文武百官和哈欠连天的贤宁太后面面相觑。
虽然两人都看对方不太顺眼,但还是只能搭配着干活。那些外邦使臣在长安逗留那么久,就是在等皇上的赏赐,如今赏赐下来了,他们纷纷辞行准备赶紧带着东西回家去。
沈宽如泥菩萨一般坐着皆受他们的临别寒暄,孙启则让礼部将准备好的礼单交给使臣,由他们拿着礼单自己再去户部领东西。
这一忙就忙到了夕阳西下。
沈宽一边感叹上班的艰难,一边火速赶回凤鸣宫。
她摘下外袍让月季找地方挂起来,轻车熟路进了程凉的寝宫,看见紫苏拎着个食盒,满脸焦急,都快哭了。
“你们家主子还在吐呢?”
紫苏草草行了个礼:“奴婢给贤宁太后请安,主子从乾阳宫回来便开始吐,不愿吃东西,也不愿看太医。这都一天了,可怎么是好。贤宁太后,您劝劝主子吧